“不可能!”冉栎用着近乎于嘶吼的声音大喊。
铁矿和兵器都是信王所为,是信王栽赃到爹和兄长身上的。爹甚至还留下了让信王忌惮的证据,这些都证明爹没有变。他不可能吃空饷养私兵,她不会信冉桢的话。
冉桢嗤笑,“也就只有你这么天真了,冉栎。朝廷怎么对他们的,爹不顾我们在京城的日子,搬空家底去补贴将士,到头来还有人要杀他。他不反就会死!”
有人要杀爹?
这件事她从未听爹提起过。
冉栎不想再被冉桢的话左右心神,她只希望白钰闻拿到东西可以尽快抓住信王。
“事情暴露时,是你们送他们去死的!你的话,我一个字都不会信。”
信王妃气得咬牙切齿,“我都同他说了,是缓兵之计。已经派人去救他了,他自己假死防着我们。”
挣扎之后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,冉栎垂着头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是救还是灭口,你们心里清楚。”
信王妃也放弃争辩,“总之他们就是没死,掉落悬崖之前还让秦副将去找你,说什么保护好簪子。那之后,我们就找不到私兵了。他一早就防着王爷,把私兵转移走了。他不信任我,不信任娘,偏偏把线索留给你。你以为他是疼你信任你吗?其实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啊。”
冉栎惨笑着,“爹死了,他们真的死了。”
她看过大理寺的验尸记录,爹和兄长受过的重伤她也记得一些,时间和伤痕都对得上。
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替身,爹和兄长就是死了。
“所以,秦副将背叛了爹。”
秦副将没有来找过她。
抄家在爹和哥哥落崖之后,抄家前她见过秦副将来找母亲,所以母亲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,秦副将也背叛了爹爹。
冉栎费力地掀开眼眸看向信王妃,“冉桢,你最好永远都这样问心无愧。”
信王妃梗着脖子,“我当然问心无愧,我没有做错,母亲也是支持的。爹一心只有边关,我们又过过几天好日子?我只是想成为人上人不再受人奚落而已,我没错。”
“爹爹虽然一直补贴将士,但从来没有苦过我们。”
每次爹爹要变卖什么去补贴将士,母亲都会同他大吵一架。
她不想爹娘闹矛盾,提出可以用她的嫁妆,反正她离嫁人还早,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。
爹听说之后严厉拒绝,他告诉她家里还没到这一步,他也没有善良到为了别人委屈家里人的地步。冉栎才作罢。
信王妃怨毒的目光瞪着她,“那是你!家里大半的银钱都用来给你治病了,用来给你搜罗机关,搜罗书籍,他们何曾管过我!”
冉栎听着只想笑,“你的吃的,穿的,哪样不好。爹从来没有为了别人苦了我们。是,家底是要掏空了,但你们的吃穿用度从来没有改变。”
“我说了,那是你,他们从来看不到我受了多少委屈。”
“委屈?你说的委屈是比不过郡主公主的奢靡,还是爹爹阻拦你嫁给信王。”
她们的日子不差的,但冉桢心高气傲,总要和群主公主相比,从来只有抱怨。
母亲同她也差不多。
爹不想让冉桢嫁入皇室,他手握兵权本来就惹人猜忌,偏偏冉桢以死相逼非要嫁给信王。
那时候,爹想过交出兵权的,是信王说自己没有夺嫡之心,绝不会让他陷入不义。爹坚持要交,奈何有人站出来阻拦,同那些想要抢夺兵权的人闹得不可开交,无奈之下事情才搁置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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