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钰闻把簪子放回原位,盒子盖好。
又把池杳如留下的那张纸条烧掉,起身走到衣柜面前。
打开衣柜,手在里面按了一下,衣柜自动移开。
受冉栎影响,他的房间也藏有机关。
他的房间和书房是相通的。
他走过去,从暗格里取出书信。
对比信上和纸上的字迹,终于发现破绽。
不得不说信上的字模仿得很像,他看了许多遍也没看出猫腻来。
直到现在对比,他才发现“铁”字的不同。
冉叔从前的书信没有出现过“铁”这个字,所以对比字迹时,认定和淮安知府通信的就是他,而知府也招认是冉叔。
现在看来,就是有人栽赃。
他把书信证据放回原位,又把冉叔留下的纸条放到另一个暗盒里。
他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,走到窗边敲了一下。
池杳如收到信号,和姜衍珘等人来了茅草屋寻找线索。
王宇德和丘信之的尸体已经被抬走,只留下两处血迹。
“从血迹看,像是杀手所为,下手很利落。”两处血迹喷溅的方向和血量多少都差不多。
听着姜衍珘的分析,池杳如依旧不信。
冉栎没有必要杀王宇德和丘信之,她是要翻案,不是泄愤。
大理寺的人正在勘察现场,忽然远处有人大喊:“找到王大人了!”
池杳如目光一凛,循着声音的方向寻去,远远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人。
她藏在大理寺队伍后面,听着大理寺的人的判断。
“已经死了。尸体还有点温热,刚死不久。匕首插进心脏,一击毙命。周围有明显的打斗痕迹,目测有十几个人。”
池杳如认得那把匕首,冉栎威胁刘镇原时就用的这把匕首。
打斗的痕迹应当就是冉栎请来的杀手和来掳走她的人交手留下的,王成利是在打斗中被误杀吗?
为什么王宇德、丘信之和王成利的尸体相差这么远?
冉栎到底去了哪里?
……
昏暗的房间,冉栎被绑在架子上,头无力地垂下。额间淌下豆大的汗珠,整个人如同水里捞起来一般。
湿软的头发黏在脸颊上,嘴唇苍白干裂。
身上是一道道鞭痕,流淌着血水。
“妹妹不愧是能考状元的人,把大家耍得团团转,险些就让你得逞了。”信王妃拿着烙铁,冰冷的三角头挑起冉栎的下巴。
要不是她请的那几个杀手太弱,他们还抓不到冉栎。
“王成利是你们的人,为了保守秘密才自尽的。”
这一刻她终于确定。
为什么王成利知道安山有矿一直秘而不宣,又在大理寺得到消息是找丘庆演一场戏揭露出来。
因为他是信王的人,而私采铁矿的正是信王。
信王妃冷哼一声,“现在才发现,太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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