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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黄金百车(2 / 2)

陈冬生找了件干净的旧棉袄,轻轻盖在郑伯身上。他看着老人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,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——素不相识,却能冒着危险去采药,这样的人,他还是头回见。

第二天一早,郑伯醒时,发现自己躺在李奶奶家的床板上,陈冬生正蹲在地上给他捶腿。“船家,您醒了?我给您按按,听说这风湿揉揉能好点。”

郑伯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,老毛病了。”他坐起来,看见桌上摆着碗热粥和一碟咸菜,“你买的?”

“不是,李奶奶家的,她让我谢谢您。”陈冬生把粥递过去,“快趁热喝吧,我已经跟药铺说了,今天晚点回去,陪您撑几趟船。”

郑伯没推辞,呼噜呼噜喝着粥。陈冬生就坐在旁边,帮他整理船绳,听他讲沅水的脾气——哪段有暗礁,哪段水流急,涨水时要走哪条水道,落水时要避哪个漩涡。

“我爹以前就跟我说,撑船的人,心要比水宽,眼要比灯亮,不然救不了人,还得把自己搭进去。”郑伯望着窗外的沅水,眼神悠远,“他就是救一个掉水里的娃,被浪卷走的,那年我才十五。”

陈冬生心里一紧,没敢接话。他帮郑伯撑了一天船,才发现这活儿有多累,竹篙压得肩膀生疼,还要时刻盯着水流,稍有不慎就可能撞礁。可郑伯撑了一辈子,每天从鸡叫忙到月上中天,一分钱一分钱攒,就为了给对岸的小学修座桥——他说,等桥修好了,孩子们上学就不用再等船,安全。

“桥?”陈冬生愣了,“修桥得不少钱吧?”

“慢慢攒呗,”郑伯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来,里面是些毛票和硬币,“攒够了就请人来修,我这辈子修不成,还有下辈子呢。”

陈冬生看着那布包,突然说:“郑伯,我帮您!药铺每个月能赚点,我都存起来,给您修桥!”

郑伯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:“你个娃娃,有这份心就行。”

从那以后,陈冬生每个月都来渡口两趟,有时带些治风湿的药膏,有时带些城里的点心,更多时候是来帮郑伯撑船、补船。他还发动药铺的伙计,每次去乡下收药,都多带点钱,换成零钱给郑伯的布包添点分量。

渡口的老顾客都说,郑伯像是多了个儿子,脸上的笑比以前多了,连柳树上的马灯,都好像亮堂了些。

这年冬天来得早,沅水结了薄冰,船没法撑了。郑伯的风湿犯得厉害,躺了好几天。陈冬生听说了,连夜雇了辆马车,把老人接到城里的医院。

医生说,郑伯的腿得好好治,不然可能就站不起来了。陈冬生没犹豫,把自己准备娶媳妇的钱都拿了出来,给郑伯住院、买药。

郑伯知道后,在病床上直掉眼泪:“你这娃,咋这么傻?”

“郑伯,您救过李奶奶,也救过我,”陈冬生给老人削着苹果,“这点钱算啥?等您好了,还得教我撑船呢。”

开春后,郑伯能下地了,却没法再撑船。陈冬生就把他接到药铺住,每天给他煎药、捶腿。药铺的后院有个小池塘,陈冬生找了艘小竹筏,让郑伯在上面练习撑篙,说:“等您练好了,咱还回渡口去。”

郑伯知道,自己怕是回不去了,却还是每天在竹筏上撑几下,竹篙点在水面,荡起一圈圈涟漪,像他撑了一辈子的沅水。

这天,对岸村支书来找郑伯,手里拿着张图纸:“郑老哥,县里拨了钱,要在渡口修桥了!您看这图纸,宽宽的,能过马车!”

郑伯看着图纸,手都在抖,突然老泪纵横。陈冬生扶着他,也红了眼眶。

桥修好那天,郑伯让陈冬生推着轮椅,去了渡口。新桥横跨沅水,像道彩虹,两岸的人走在上面,说说笑笑,再也不用等船。郑伯看着桥,又看了看柳树上那盏马灯,突然说:“把灯摘了吧,以后用不上了。”

陈冬生没摘,只是换了个新灯罩,添了新灯油。“留着吧,郑伯,这灯亮了一辈子,得让它接着亮。”

那天傍晚,夕阳落在桥上,也落在柳树上的马灯上。郑伯坐在轮椅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脸上的皱纹里,盛着比阳光还暖的光。陈冬生站在他旁边,知道这盏灯,不光照亮了渡口,也照亮了很多人心里的路。

您对这个发生在渡口的故事是否满意?若有需要调整的情节、情感表达等,都可以告诉我,我会进行修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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