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手极有机会在这个时间内下毒。
刘鲁恍然大悟,急迫点头,“对对!那时厨房没有任何人在,草民的爹出外未归,当时只有草民二人在家。”
“你家厨房的锅灶是否临窗?”
“是,当时锅里正煮着粥,定是凶手趁机下毒!”
刘鲁经刘毓崧提醒,瞬间捋清了凶手作案过程,咬着牙斩钉截铁道:“李长柱来过我家中,他知晓我家锅炉在何处……”
“因为家中还有剩下的干粮,草民不想浪费,就用干粮混着粥吃,爹娘牙口不好,只吃了黍粥配咸菜。”
“草民只吃了一碗,这才侥幸活下来,求明府一定要为草民作主!”
刘毓崧脸色微凝,点了点头。
如此推断,凶手将毒放在锅中的黍米粥时,而刘鲁年轻力壮又吃的不多,所以只觉着浑身很沉,昨晚并未毒发。
半个时辰后,衙役用铁链拘回了李长柱。
李长柱年约三十来岁,一身麻布粗衣被洗得发白,手肘膝盖处缝了几个补丁,看着比刘鲁家中还穷。
纵使被铁链拘进县衙,李长柱依然昂首挺胸,两只眼如鹰隼般尖锐,死死地盯着刘鲁。
“李长柱,我要你偿命!”刘鲁见李长柱杀人还敢摆横,顿时怒上心头,抡起拳头便冲上去。
“住手!”刘毓崧急忙喝止,可刘鲁却没停手,一拳狠狠打在李长柱的脸上。
李长柱倒在地上,嘴上溢出血丝,一双眼愤愤瞪着刘鲁。“你爹娘中毒而死,无凭无据便指认是我下的毒,分明是怨恨我占你家田地种粮,不甘分粮一事!田地是县衙所分,你此番蛮不讲理,真当我好欺负吗?”
“分明是你不满分粮之事,我本不欲与你再争,而你往我家中投毒,害死我爹娘,当得是阴狠毒辣小人!”
“粮已分完,我毒死你爹娘做甚!分明是你嫁祸于我!”
“呸,我岂会用我爹娘的性命,陷害你这个小人!”
刘毓崧见二人吵得面红耳赤,眼看就要动手,连着拍响惊堂木,堂内才恢复肃静。
“李长柱,昨晚戌时,你在何处?”
李长柱压住心里的怒火,大声道:“草民自酉时末回来,就再未出门,用完晚饭后,和娘子一直在家中休息。”
刘毓崧猛拍惊堂木,喝道:“你是否曾在前一日恐吓刘鲁,要让其一家不得好死!”
“草民当时说的是气话,从未动过杀人害命的念头。”李长柱面露惊恐,又看了眼堂上的两具尸体,当即连连磕头,“草民发誓,昨晚并未离开家门,家中娘子可作证,更无可能去毒害刘鲁父母。”
“你家娘子与你同气连枝,她的作证有何用!”刘鲁立刻道:“请明府立刻让人去李长柱家中搜查,定能找出下毒之物。”
刘毓崧与县尉对视一眼,光靠两人的话,并不能断定毒是李长柱所下,需要到二人家中再详细查看一番。
“也罢,本官亲自去李长柱家中探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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