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汤沉吟片刻,提笔在竹简上批注:“可。但需注明,若商户拒不执行,罚没家产,流放朔方。”
看着新鲜出炉的《大汉消费者权益保护条例(草案)》,清瞳默默为长安商贾点蜡。这维权成本是不是有点高?
“还有姑娘说的‘直播带货’...”张汤皱眉,“若货不对板,是否按欺君论处?”
清瞳差点给他跪下:“大人三思!这就是普通民事纠纷...顶多算虚假宣传!”
就在清瞳和张汤争执不下时,门外突然喧哗。原来是个商户来告状,说竞争对手恶意“砍价”——真砍,拿着刀逼他降价!
张汤当即升堂,清瞳坐在旁听席上目瞪口呆。看着原告声泪俱下地陈述如何被逼着“满减”,突然理解了什么叫“跨次元执法”。
黄昏时分,清瞳拖着灌铅的双腿回到宣室殿。刘彻正在试穿新制的龙袍,金光闪闪的绣线晃得人眼花。
“爱卿与张汤相处如何?”
清瞳虚弱地靠柱子:“陛下,张大人建议在闹市设‘消费者投诉砍头台’...”
刘彻系腰带的手一顿,突然大笑:“这倒像他会说的话!不过爱卿今日功不可没,朕有赏。”
清瞳立刻来了精神:“什么赏?”
“陪朕微服私访。”
于是半个时辰后,清瞳穿着临时找来的曲裾深衣,跟着便装的刘彻和两个保镖出现在长安夜市。看着皇帝陛下熟练地跟小贩讨价还价,清瞳突然想起历史书记载他经常偷偷出宫玩。
“陛下常来?”
“偶尔。”他抛着刚买的胡饼,“不在民间走走,怎知政令得失?”
当他们停在一个卖西域首饰的摊前。刘彻拿起支镶绿松石的银簪端详,突然转头问清瞳:“爱卿家乡,女子喜欢何种饰物?”
清瞳下意识摸耳垂:“我们那儿流行...钛钢耳钉?”
他明显没听懂,但还是把银簪插在我发间:“这个衬你。”
我愣神的功夫,他已经丢给摊主一把新铸的五铢钱:“不必找了。”
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,闻着酒肆飘来的香气,听着胡姬的琵琶声,我突然有点恍惚。身边这个会笑会闹的年轻人,真是史书上那个“雄才大略又刻薄寡恩”的汉武帝?
“爱卿看,”刘彻指向远处太学灯火,“这些学子将来或成栋梁,或成蠹虫。朕有时也想,若没有皇位束缚...”
话未说完,突然街角一阵骚动。侍卫们瞬间护在汉武帝身前,但见几个醉醺醺的纨绔子弟正在调戏卖唱女。
“光天化日...呃不对,华灯初上竟敢强抢民女!”清瞳撸袖子就要上前,被刘彻按住。
他朝侍卫使个眼色,低声笑道:“朕倒要看看,京兆尹的治安条例执行得如何。”
结果出乎意料——不到半刻钟,巡街卫兵就赶到现场,按最新颁布的《长安治安管理处罚法》把纨绔们捆成了粽子。为首那个还在叫嚣“我爹是李广利”,被卫兵塞了嘴拖走。
刘彻满意地点头:“张汤新修订的律令,看来颇有成效。”
清瞳默默给卫兵点赞。这出警速度,赶上110了!
回宫路上,刘彻突然问:“爱卿觉得,朕这个‘甲方爸爸’当得如何?”
夜风吹起他鬓角碎发,未戴冠冕的侧颜在月光下格外柔和。清瞳鬼使神差地答:“要是少半夜叫人开会...就是完美甲方了。”
他怔了怔,随即朗声大笑,惊起檐上宿鸟。
“好!朕允你明日睡到辰时。”
结果第二天卯时三刻,清瞳又被宫人摇醒:“清瞳姑娘,陛下宣您去上林苑,说要看什么...广场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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