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的清晨,是由无数种香气交织而成的。坊门甫一开启,蒸饼铺的麦香、羊肉汤的膻香、油炸果子的焦香、以及各家食肆传出的复杂香料气息,便如同无形的触手,唤醒了整座城市的味蕾。
清瞳几乎是循着味儿,一路吸着鼻子把武则天拉出了宫门。今日的女皇陛下,穿着一身更为家常的湖蓝色襦裙,发髻轻绾,只簪了一对小小的珍珠簪,力求最大限度地融入这烟火人间。
“陛下,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任务——吃!”清瞳挥舞着手臂,双眼放光,如同一个资深美食博主发现了新大陆,“从街头小摊到‘黑珍珠’餐厅,咱们一家也别放过!”
武则天看着她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,忍不住莞尔:“瞧你这点出息。朕倒要看看,你这后世的舌头,能否品出我大唐饮食的精髓。”
【汉武帝刘彻:张骞带回的胡蒜、苜蓿,可是用在了这些食肆之中?快让朕看看!】
【苏轼:(跨越时空强烈共鸣)善!大善!美食乃人间至乐!不知长安可有如东坡肉般肥而不腻之佳肴?】
【乾隆帝弘历:粗鄙!朕用膳需食前方丈,钟鸣鼎食,岂是这般街头巷尾胡乱充饥可比?】
第一站,是西市一家门脸不大,却排着长队的“张手美家”食肆。据说他家做的“金银夹花平截”(一种蟹黄蟹肉制成的精致糕点)和“樱桃毕罗”乃长安一绝。
清瞳充分发挥身材娇小的优势,灵活地挤进去,很快捧着两个油纸包出来。打开一看,那毕罗外皮晶莹剔透,隐约透出内里樱桃的鲜红,形如弯月,精致可爱。
“陛下,快尝尝!”清瞳递过一个。
武则天优雅地接过,小口一咬,外皮软糯,内里是整颗去核的樱桃,混合着蜜糖和某种香料的气息,酸甜可口,果然名不虚传。
“嗯,甜而不腻,果香清新,尚可。”武则天微微颔首,给出了五星好评。
清瞳则是一口半个,满足地眯起眼:“哇!这口感,这甜度,绝了!比我们那儿的果冻好吃多了!纯天然无添加!”
【刘彻:此物瞧着倒比蜜饯可人!寡人宫中怎无此等点心?、
【朱元璋:看着是不错,就是不够顶饱,咱当年打仗,一口干粮一口冷水才是实在。、
【杨玉环:此物妾身亦爱食,犹爱那“玉露团”,入口即化……、
接着,清瞳又被一个卖“胡麻饼”的摊子吸引了。那饼刚从鏊子上取下,两面金黄,撒满了密密麻麻的芝麻,热气腾腾,香气霸道。
“老板,来两个!不,四个!”清瞳豪气地掏出铜钱。
她递给武则天一个,自己拿着一个,不顾烫手,“咔嚓”就是一口,酥脆掉渣,满口留香。“陛下,您快趁热吃!这玩意儿就得站着吃,蹲着吃更香!”
武则天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吃相,又看了看手中这朴实的饼,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抵不过香气诱惑,学着清瞳的样子,轻轻咬了一口。酥、脆、香、热,简单的味道却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。她甚至没注意到,一点饼屑沾在了她的唇角。
“的确……别有风味。”武则天细嚼慢咽,给出了中肯评价。
【胤禛(雍正):站着用膳,于龙体康健无益……】
【和珅:此饼用料寻常,然火候恰到好处,若运作得当,亦可成一方名产……】
清瞳像个美食向导,一路走,一路买,一路介绍。
在“萧家馄饨”店,她对着那汤清馅美、浇了浓稠汤汁的馄饨赞叹:“这汤底,怕是熬了不止一天吧?鲜掉眉毛了!”
在“庾家粽子”铺,她看着那三角形的糯米粽子,惊奇道:“原来粽子长得这么古典!”
遇到卖“冷胡突鲙”(生鱼片)的,她更是兴奋:“这不就是古代的刺身吗?陛下,这得配点芥末酱油才够味!”
武则天听着她层出不穷的新词——“探店”、“打卡”、“刺身”、“芥末酱油”,只觉得有趣。她耐心地听着,偶尔发问:“你所说那‘辣椒’,究竟是何等滋味?竟能让后世之人如此痴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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