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完了是吧?!
这一刻,大殿上的文武百官,由最开始的震撼到后来的嫉妒,又发展成了现在的恨!
这敬酒的当中,随便傍上一个人的大腿,就可以保证在朝堂上顺风顺水。
结果,人家陈羽不过一口气,连作了三首诗,直接全部获得了一众大佬的青睐。
太特么拉仇恨了!
而面对这样一幕,有的人看见之后的反应是震惊,有的人看见的反应是嫉妒,有的人看见的反应是恨,而有的人看见的反应则是机会。
天大的机会!
傍上跟陈羽敬酒的人,这种事情难度太大,几乎不可能做到。
但是傍上陈羽还是可以的。
只需要创造一个机会,慢慢的熟络即可。
就比如说,混进给陈羽敬酒的队伍当中。
说干就干,一时间不少脑子转的快,懂得变通的家伙,也倒了一杯酒,然后端着在敬酒队伍中排起了队。
等着待会跟陈羽打个招呼,混着脸熟。
陈羽一连喝了几十杯之后,心中直呼好家伙,这个流程还有完没完?
这喝的不是水啊!
而是酒!
是喝多了,就会醉的酒!
自己虽然跟着老朱一伙人,与刚来的时候,酒量长了许多。
但也没有长到将酒当水喝的程度。
陈羽感觉喝了这么多之后,整个人已经有点飘飘然了。
陈羽朝着敬酒的队伍瞅了一眼。
“???”
不是,老朱小团体过来敬酒,他可以理解。
可是为什么后面这么多的生面孔是怎么回事,难道都是被自己的才华吸引而来?
应该是了。
虽然知道你们迷恋哥,可是哥再喝就要在晚宴出洋相了。
陈羽有喝完一杯酒之后,清了清嗓子,大声的说道:
“臣谢陛下,谢诸皇子、皇孙,谢诸位上官!”
“但是下官不胜酒力,在喝怕是要醉了,因此诸位上官的心意陈某人领了,这酒,是真的不能再喝了。”
一众排队的官员,听见陈羽这样的说辞,在这种场合之下,当然也不可能人家不喝,自己硬给人家灌吧?
只能悻悻的回到座位上。
陈羽见这一环节终于结束之后,松了一口气,拱手道:
“下官的诗已经作完,请各位上官赐教。”
话落,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太子朱高炽。
毕竟,若是没有陈羽主动请缨,那么这作诗的人,将会是朱高炽又或者是朱高炽找的翰林院开头。
只不过,当朱高炽将目光投向翰林院的时候,那帮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,又或者是目光看向其他地方,反正就是不跟朱高炽有眼神上的对视。
这样子,就像是上课的时候,害怕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。
他们又不是傻子,自然能评判出陈羽方才作诗的优劣。
一口气连作三首佳作。
这样的开头,你让我们怎么接?
除非有人能有自信,在接下来的作诗中,超越陈羽方才三首诗,又或者相近。
否则,就是自讨苦吃,站出来充当小丑。
都这么大的人了,出点小丑可以,可是出这么大的丑,谁也不愿意。
朱高炽看着翰林院的一众人,有些哭笑不得。
咋?
让我亲自出马?
我好歹也是一个太子,这私下里可以给陈兄弟当绿叶,可这种级别的晚宴上,为了顾及影响,还是免了吧。
朱高炽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缓缓开口:
“陈羽果然不负永乐朝首届状元之名,这诗文上的功底与造诣,实在令人称道。我身为太子,见我大明有此人才,心中很是欣慰。”
说罢,他话锋微转,看向在场众人温和笑道:
“只是陈羽尚且年轻,今日既已由他开了这般好头,我便不凑这份热闹了。不如将这展露才思的机会,多留给在场的年轻后辈。你们之中,若有谁自认才学不输陈羽,想与他一较高下的,尽管起身吟诗便是。”
说完,便乐呵呵的坐下了。
朱高煦与朱高燧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鄙夷。
满嘴官话,没这个能力上就直说,非要绕一圈给自己找借口。
假仁假义!
上挂不住。毕竟现在是文官的比试,陈羽作出开头诗没人应战的话,那就冷场了。
可没想到太子高啊!
一句话,将冷场的责任,甩给了此次参加晚宴的小辈。
旋即,
大殿下的文官纷纷出言附和:
“太子殿下所言极是!如今朝堂有陈状元这般青年才俊崭露头角,分明是后继有人之兆,我这把老骨头,便不凑这个热闹,免得占了年轻人的风采。”
“说得对!这般展露才思、切磋比拼的好机会,此次晚宴便留给你们这些有朝气的年轻人,我们就一旁看着,为你们喝彩便是。”
一众小辈看着自家长辈欣慰与退让的发言,与投来不争气的目光,他们瞬间懵逼。
怎么个事?
我去应战当年永乐一朝状元?
能赢吗……
文官们这般附和退让的心思,其实早被殿中不少武将与年轻后辈看穿。
可即便众人心里清楚,这也是他们眼下别无选择的办法。
毕竟,陈羽不过是个从七品官员,按朝廷的规矩常理,根本没资格踏入这场晚宴。
他能出现在这里,全是仰仗皇帝的格外宠爱。
换句话说,此刻在场的文官,随便拎出一位,官阶都要比陈羽高出好几级;更不用说,他们的年纪也远在陈羽之上。
这般悬殊的身份与资历摆在眼前,若真要让这群平日里身居高位的大佬们站出来,被一个后辈碾压,心甘情愿当陈羽的绿叶,来衬托他的才华,实在太伤体面,也远超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。
说到底,还是陈羽从未参加过这类宫廷晚宴,不懂其中的微妙规矩。
本应循序渐进、慢慢提升诗作难度。
陈羽却一上来就放出大招,直接将诗作的水准,定在了一个满朝文官都难以企及的高峰上。
这下,谁还敢轻易上前应战?
朱棣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,缓缓开口道:
“晚宴作诗,自然以助兴为主,没说非要作出什么惊世大作,众爱卿不必拘谨。”
等了几分钟,朱棣心中有些哭笑不得,他继续说道:
“众爱卿,无人作诗?”
又等了几分钟,全场依旧安静。
朱棣站起身来,声音雄浑如钟,在大殿中回荡:
“好一个大明新科状元郎!好一个百年难遇的文曲魁星!如今殿内无人敢提笔,既然如此,今日便由朕来为这状元郎添几分雅兴,提笔舞墨一番!”
“来人!上文房四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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