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玄洞的玄魂阵第一次显露出完整轮廓时,沈砚之手里的周承业印记突然发烫。印记的金光穿透浓雾,在洞外的岩壁上投射出幅残缺的壁画——是明代归墟守封印墨玄的场景,画中墨玄的黑袍上,竟绣着与归墟心相似的纹路,而非归墟教的巨鳌纹。
“不对劲。”阿蛮的指尖泛着归墟心的暖光,她贴近岩壁,指尖划过壁画的裂痕,“墨玄的袍子上有‘归墟守心纹’,这是只有历代归墟守首领才能拥有的标记,他当年不是叛徒,更像是……在守护什么。”
苏星垣的定鳌盘突然剧烈震颤,盘面的星纹在墨玄洞方向形成个黑色漩涡:“《归墟守秘录》的残页里写着,墨玄当年带走了‘灵脉钥’,这把钥匙能控制东海所有灵脉,归墟教想唤醒他,根本不是为了颠覆归墟守,是为了抢灵脉钥,用灵脉的力量复活真正的‘归墟恶神’——那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!”
林望潮从背包里翻出块青铜残片,是从墨玄当年的居所遗址找到的,残片上的铭文已经破译:“‘恶神眠于归墟底,灵脉钥封之,若见玄魂醒,需以心纹解’。原来墨玄当年是为了封印恶神,才假意背叛,用自己的魂息加固封印,归墟教一直都在利用这个谎言!”
就在这时,凌珠的传讯鲛急匆匆游来,嘴里衔着块染血的灵脉鱼鳞——是浅海的灵脉鱼,鳞片上的绿光已经黯淡,边缘缠着核魂碎片的暗紫:“归墟教抓了大半的灵脉鱼群,把它们关在墨玄洞的‘灵脉池’里,用鱼的灵脉气强行唤醒墨玄的魂息!老鲛人王说,灵脉鱼要是死了,东海的灵脉会断一半,归墟心也会跟着变弱!”
众人立刻加快脚步,往墨玄洞深处走。洞道两侧的岩壁上,嵌着无数细小的灵脉水晶,水晶的光随着脚步逐渐变暗,像是被核魂碎片的力量吞噬。越靠近灵脉池,空气就越冷,偶尔有淡白的魂息从石缝里飘出,是古代归墟守的魂息,它们对着沈砚之等人鞠躬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
“前面就是玄魂阵的阵眼。”凌珠的鲛眼石突然亮起,石的蓝光在前方勾勒出五个淡蓝的光点,“阵眼对应五枚归墟守印记,需要同时激活,少一个都不行。而且每个阵眼都有考验,我的海眼鲛王印记对应‘鲛语考验’,需要听懂远古鲛人的歌谣才能过。”
沈砚之将五枚印记分给众人:“我来破‘刀魂考验’(周承业印记),阿蛮破‘心纹考验’(归墟守始祖印记),苏星垣破‘星象考验’(苏景明印记),林望潮破‘守碑考验’(林承业印记),凌珠破‘鲛语考验’,新归墟守们负责在外围警戒,防止归墟教偷袭。”
五人分别走向对应的阵眼。沈砚之的刀魂考验前,立着尊靖海刀的石雕,石雕的刀身泛着暗紫,是核魂碎片污染的痕迹。他握紧手中的靖海刀,周承业的魂息从刀里飘出,与石雕的刀影重合:“墨玄当年用这把刀斩过恶神的触手,刀魂认他,也认归墟守,你需要用归墟守的血,唤醒刀魂的记忆。”沈砚之咬破指尖,血滴在石雕上,刀影突然活了过来,对着洞道深处挥出一刀,暗紫的污染瞬间消散,阵眼的蓝光亮起。
阿蛮的阵眼前,是块刻满心纹的石壁,石壁上的纹路混乱不堪,像是被人故意打乱。她将归墟心的光注入石壁,纹路开始缓慢重组,渐渐显露出完整的“归墟守之誓”:“墨玄的魂息藏在纹路里,他在等归墟守读懂他的苦衷。”阿蛮轻声念出誓言,石壁突然震动,淡金的魂息飘出,与归墟心的光融合,阵眼亮起。
苏星垣的星象考验前,是座残破的星象仪,仪盘上的星纹与定鳌盘的星纹完全相反。他转动定鳌盘,将星纹倒转,仪盘突然发出金光,映出墨玄当年观测星象的场景——他发现恶神的灵脉在复苏,却没人相信他,只能选择独自封印:“星象仪的反向星纹,是墨玄留下的预警,提醒后人恶神的存在。”仪盘的金光与定鳌盘的光融合,阵眼亮起。
林望潮的守碑考验前,是块断裂的守碑,碑上的铭文被核魂碎片覆盖。他将封海印按在碑上,墨玉的光顺着铭文蔓延,碎片的暗紫渐渐褪去,显露出“墨玄守碑三百年”的字样:“他当年没有背叛守碑人的使命,一直在暗中守护归墟的灵脉。”碑身的裂痕慢慢愈合,阵眼亮起。
凌珠的鲛语考验前,是道泛着蓝光的水幕,水幕里传来远古鲛人的歌谣,歌词晦涩难懂。她将鲛眼石贴在水幕上,传承珠的光与水幕融合,歌谣的意思渐渐清晰——是在讲述恶神如何污染灵脉,墨玄如何用灵脉钥封印恶神:“远古鲛人当年帮过墨玄,这首歌谣是他们留下的证据。”水幕炸开,阵眼亮起。
五枚阵眼同时亮起,玄魂阵的浓雾渐渐消散,露出灵脉池的全貌。池里的灵脉鱼群被核魂碎片的暗紫缠满,鳞片的绿光越来越弱,池中央的石台上,墨玄的魂息被个黑色的笼子困住,笼子上缠着归墟教的核魂鼎,鼎里的碎片正不断注入魂息,让墨玄的魂息变得狂暴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!”蚀魂使站在石台旁,他的黑袍上绣着恶神的纹路,手里举着灵脉钥的虚影,“墨玄的魂息马上就要被恶神污染,到时候他会亲手打开恶神的封印,整个东海都会变成恶神的乐园!”
蚀魂使将核魂鼎对着灵脉池扔去,鼎里的碎片溅在鱼群身上,鱼群突然疯狂挣扎,灵脉的光开始紊乱,归墟心的光也跟着变暗。“快救鱼群!”阿蛮喊道,她将归墟心的光注入池里,光顺着灵脉鱼的鳞片蔓延,碎片的暗紫渐渐褪去,鱼群的挣扎慢慢平息。
沈砚之握着靖海刀,对着蚀魂使劈去,刀光与蚀魂使的黑袍碰撞,黑袍裂开,露出里面的恶神纹身——纹身正在蠕动,像是有生命:“你早就被恶神控制了!”蚀魂使冷笑,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晶体,是恶神的“魂晶”,“只要我捏碎它,恶神的魂息就会立刻苏醒,你们谁也跑不掉!”
墨玄的魂息突然发出声长啸,黑色笼子的裂痕越来越大,他的魂息冲破笼子,对着蚀魂使扑去:“我当年封印恶神,就是为了不让它危害东海,你休想得逞!”墨玄的魂息与归墟心的光融合,对着魂晶射去,魂晶发出凄厉的尖叫,慢慢融化。
蚀魂使见大势已去,突然冲向灵脉池的深处,那里有恶神的封印石:“我得不到的,你们也别想得到!我要毁了封印石,让恶神和我一起同归于尽!”新归墟守里的少年阿海突然冲上去,用身体挡住蚀魂使,阿海的胸口被蚀魂使的刀划伤,鲜血滴在封印石上,石上的纹路突然亮起——是归墟守的血激活了封印的加固力量。
“阿海!”凌珠冲过去,用鲛珠之泪敷在阿海的伤口上,泪的光让伤口慢慢愈合。沈砚之趁机用靖海刀对着蚀魂使的后背劈去,蚀魂使倒在地上,再也没了动静,他怀里的灵脉钥虚影也渐渐消散。
墨玄的魂息飘到封印石旁,他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,是个穿着归墟守长袍的中年男人,眼神里满是愧疚:“当年我不该用谎言欺骗大家,让归墟守内讧,让归墟教有机可乘。现在恶神的封印暂时稳住了,但它的魂息还在,需要用灵脉钥和归墟心一起,才能彻底封印它。”
“灵脉钥在哪?”沈砚之问。墨玄的魂息指向灵脉池的底部:“我把它藏在池底的‘灵脉晶’里,只有归墟守的血和鲛人血一起,才能取出。凌珠,你的鲛人血脉和归墟守的血,是打开晶的钥匙。”
凌珠和沈砚之一起潜入池底,找到灵脉晶。凌珠的血滴在晶上,沈砚之的血也随之落下,晶的光突然暴涨,里面的灵脉钥慢慢浮起——是把泛着淡金的钥匙,上面刻着归墟守的星纹和鲛人的纹路。
取出灵脉钥后,墨玄的魂息对着众人鞠躬:“我该走了,我的魂息需要回到封印石里,继续加固封印。灵脉钥交给你们,一定要保管好,恶神的下一次苏醒,会在十年后的‘灵脉劫’,到时候需要用灵脉钥、归墟心、五枚印记一起,才能彻底消灭它。”
墨玄的魂息渐渐融入封印石,石上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,灵脉池里的灵脉鱼群也恢复了活力,鳞片的绿光映得整个墨玄洞都泛着淡蓝。众人带着灵脉钥,走出墨玄洞,洞外的阳光正好,灵脉水晶的光也恢复了明亮,像是在庆祝这场胜利。
回到望鳌村时,村民们和黑鳞洲的鲛人都在码头等着,阿海被大家围在中间,听他讲洞里的经历,少年的脸上满是骄傲。老鲛人王给阿海戴上了枚鲛珠项链,说是“守护者的勋章”,能在危险时发出预警。
沈砚之将灵脉钥放在归墟心旁,钥匙的光与归墟心的光融合,形成道淡金的屏障,笼罩着整个望鳌村:“十年后的灵脉劫,会比这次更危险,恶神的力量会随着灵脉的复苏而增强,我们需要提前准备。”
苏星垣翻开新整理的古籍:“《灵脉劫实录》里说,灵脉劫时,东海的灵脉会全部紊乱,归墟海眼会暂时关闭,恶神会从封印石里逃出来,污染所有灵脉生物。我们需要在这十年里,找到‘灵脉阵’的所有阵眼,用灵脉钥激活阵眼,形成道巨大的灵脉屏障,挡住恶神的污染。”
林望潮点头,他的守碑人祠堂里,新添了块石碑,上面刻着所有归墟守的名字,从明代的周承业、苏景明、林承业、墨玄,到现在的沈砚之、阿蛮、苏星垣、林望潮、凌珠,还有新归墟守阿海等人:“这是‘守脉碑’,记录着所有守护东海的人,也提醒着我们的使命。十年后,我们会带着新的归墟守,一起对抗灵脉劫。”
凌珠则带着鲛人,开始绘制东海的灵脉分布图,标记出灵脉阵的可能阵眼:“黑鳞洲的鲛人会帮我们探查深海的阵眼,灵脉鱼群也会成为我们的眼线,只要灵脉有异动,它们会第一时间传讯。”
阿蛮坐在潮音石旁,手里握着灵脉钥,归墟心的光在她掌心流转:“我会用归墟核的力量,滋养东海的灵脉,让灵脉变得更强,这样灵脉劫时,屏障才能更坚固。沈砚之,我们还有十年时间,足够我们准备好一切。”
沈砚之坐在她身边,握住她的手,同心佩的光与灵脉钥的光交织:“十年后,我们会带着所有归墟守,带着望鳌村和黑鳞洲的希望,彻底封印恶神,让东海永远安宁。”
他翻开《东海民俗志》,在新的一页写下:“丁未年,墨玄洞破玄魂阵,救灵脉鱼群,唤醒墨玄魂息,获灵脉钥,知十年后有灵脉劫,恶神将苏醒。需寻灵脉阵阵眼,以灵脉钥、归墟心、五印共抗劫,守东海灵脉,护人间烟火。新归墟守成长,守脉碑立,守护之路,薪火相传。”
夜里的望鳌村,篝火格外明亮,新归墟守们在祭台旁练习归墟守的咒文,凌珠教孩子们唱灵脉歌,苏星垣在校准定鳌盘,林望潮在守脉碑旁添上新的名字,沈砚之和阿蛮坐在潮音石上,望着归墟海眼的方向,灵脉钥的光在他们手中泛着淡金,像颗希望的种子。
只是没人注意到,归墟海眼的深处,封印石的缝隙里,泛着道极淡的黑光,是恶神的魂息在悄悄凝聚,它在等待着灵脉劫的到来,也在等待着与归墟守的终极对决。而灵脉阵的某个阵眼,藏在东海最深处的“灵脉渊”里,那里不仅有激活阵眼的关键物品,还有关于归墟守起源的秘密,正等着十年后的归墟守们去发现。
灵脉鱼群第三次集体撞向望鳌村的码头时,阿海正跟着凌珠练习鲛语。少年手里的鲛珠突然脱手,在青石板上滚出老远,最终停在潮音石旁——石缝里渗出的灵脉水,竟泛着极淡的黑色,像被墨染过的蓝。
“是灵脉渊的方向。”凌珠蹲下身,指尖沾了点灵脉水,鲛眼石瞬间发出尖锐的嗡鸣,“老鲛人王传讯说,深海的灵脉水晶正在变黑,灵脉渊的‘灵眼’可能被恶神的魂息污染了。灵眼是灵脉阵的主阵眼之一,一旦彻底变黑,其他阵眼都会跟着失控。”
沈砚之赶来时,苏星垣已经摊开了新绘制的灵脉分布图。图上的灵脉渊被红圈标注,周围的支线灵脉像被墨汁浸染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浅海蔓延:“《灵脉阵考》里说,灵眼藏在灵脉渊的‘水晶宫’里,那是远古鲛人建造的遗迹,里面有‘灵脉幻境’,会勾起人最恐惧的回忆,只有心怀纯粹守护之心的人才能通过。”
林望潮从守脉碑旁走来,手里攥着块刚出土的明代砖刻,上面刻着“灵眼需以灵脉之心醒,心藏幻境最深处”:“灵脉之心是激活灵眼的关键,也是压制恶神魂息的唯一物品。归墟教的残余肯定也知道,他们说不定已经往灵脉渊去了。”
阿海突然举起手,掌心还沾着练鲛语时的鲛珠粉:“我也去!上次在墨玄洞我没帮上什么忙,这次我想保护灵脉鱼群,保护望鳌村。”少年的眼神很亮,不像上次面对蚀魂使时那样胆怯——这两年跟着沈砚之他们训练,他的腰间已经多了块迷你版的守脉碑吊坠,是林望潮亲手刻的。
出发前,阿蛮将半块同心佩系在阿海脖子上:“这半块佩能在幻境里保护你,也能让我们感应到你的位置。记住,幻境里看到的都是假的,守住心里的守护念,就能醒过来。”她的指尖泛着归墟心的暖光,轻轻点在阿海额头,留下个淡金的印记——是归墟守的守护符。
船队驶离望鳌村时,灵脉鱼群自发地跟在船后,鳞片的绿光在海面上连成条光带。凌珠站在船头,唱起鲛人引路歌,十几尾黑鳞鲛人拖着船,在深海里划出淡蓝的水痕——灵脉渊在东海最深处,水压极大,普通渔船根本无法靠近,只能靠鲛人的力量推进。
行至灵脉渊入口,海面突然暗了下来。渊口的灵脉水晶泛着黑紫,像结了层冰,阿蛮的归墟心突然发烫:“恶神的魂息已经渗透进来了,你们看——”她指向渊底,隐约能看见艘挂着黑旗的船,船帆上绣着归墟教的恶神纹,“是归墟教的‘灵脉使’,他比我们快了一步。”
灵脉使的船停在水晶宫的入口,几个教徒正用核魂碎片的暗紫污染宫门。凌珠立刻让鲛人喷出鲛油,油遇水化成淡蓝光雾,挡住暗紫的扩散:“我带几个鲛人缠住他们,你们趁机进水晶宫找灵脉之心。阿海,你跟在沈砚之身边,别乱跑。”
沈砚之、阿蛮、苏星垣、林望潮和阿海悄悄从宫侧的暗门进入。暗门里的通道两侧,嵌着会发光的灵脉水晶,水晶的光随着脚步逐渐变暗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刚拐过一个弯,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——
沈砚之站在望鳌村的码头,青姨倒在地上,胸口插着归墟教的刀,阿蛮的红衣被血染红,正被灵脉使按在潮音石上:“只要你交出归墟心,我就放了望鳌村的人,不然他们都会死。”灵脉使的刀对着阿蛮的喉咙,而沈砚之的手里,正握着靖海刀,却迟迟不敢劈下去。
“是幻境!”阿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是同心佩的力量,“沈砚之,青姨和我都好好的,这是恶神的魂息制造的假象,别被它骗了!”沈砚之猛地清醒,眼前的景象瞬间破碎,他还站在水晶宫的通道里,手里的靖海刀正对着空气劈去。
另一边,苏星垣陷在星象仪的幻境里。他站在守碑人祠堂,祖父的古籍在燃烧,定鳌盘裂成两半,灵脉鱼群的尸体浮在祠堂外的海面上:“你连星象都算不准,还当什么归墟守?你就是个废物!”灵脉使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苏星垣的手开始发抖,定鳌盘从掌心滑落。
“苏先生!”阿海的声音突然传来,少年的半块同心佩泛着淡金,刺破了幻境的一角,“你上次算准了灵脉劫的时间,还帮我们找到了墨玄洞的阵眼,你不是废物,你是很厉害的归墟守!”苏星垣猛地回过神,定鳌盘稳稳地握在手里,幻境彻底消散。
林望潮的幻境里,守脉碑裂成了碎片,上面所有归墟守的名字都被抹去,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名字,周围的村民都在骂他:“你连守碑人的使命都守不住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林望潮的封海印掉在地上,他的头垂着,像要放弃。
“林爷爷!”阿海跑过来,捡起封海印递给她,“守脉碑上的名字是你刻的,你还教我刻小碑,你守住了望鳌村,守住了我们,你没有辜负使命!”林望潮抬起头,幻境里的村民变成了真实的阿海,少年的手里还拿着块刚刻好的小碑,上面刻着“林望潮”三个字。
阿蛮的幻境最凶险——她站在归墟核里,恶神的魂息缠着沈砚之,沈砚之的眼睛泛着黑紫,手里的靖海刀对着她:“阿蛮,归墟心给我,不然我就杀了你,杀了望鳌村所有人。”恶神的声音从沈砚之嘴里传来,带着邪异的回响。
阿蛮没有后退,她举起归墟心,暖光对着沈砚之:“你不是沈砚之,沈砚之不会伤害我,不会伤害他想守护的人。”她的指尖泛着金光,轻轻碰在“沈砚之”的胸口,黑紫的魂息瞬间消散,眼前的人变成了灵脉使的虚影——是他在操控幻境!
“就差一点!”灵脉使的虚影怒吼,“你们都该被幻境吞噬,成为恶神的养料!”虚影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道黑紫的魂息,对着阿海扑去——他知道阿海是最弱的,想先从少年下手。
“休想!”阿海突然举起腰间的小守脉碑,碑上的归墟守名字泛着金光,阿蛮之前留下的守护符也跟着亮起,黑紫的魂息碰到金光,瞬间化成灰,“我是归墟守,我要守护大家,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!”
众人冲出幻境时,终于看到了水晶宫的正殿。殿中央的石台上,灵脉之心泛着淡金,周围缠着恶神的黑紫魂息,灵脉使正举着核魂鼎,想把鼎里的碎片注入灵脉之心:“你们来得正好,我让你们亲眼看着恶神的魂息污染灵脉之心,看着整个东海变成地狱!”
凌珠带着鲛人冲进来,鲛油的光雾困住了教徒。沈砚之举起靖海刀,刀身的周承业魂息泛着金光,对着灵脉使劈去:“你以为你能赢?归墟守的守护念,比恶神的魂息强一万倍!”
灵脉使不甘心,突然将核魂鼎对着灵脉之心扔去。阿海眼疾手快,扑过去用身体挡住鼎,鼎里的碎片溅在他的背上,少年疼得闷哼一声,却死死地护住灵脉之心:“不能让碎片碰到它……”
阿蛮立刻冲过去,归墟心的暖光覆盖在阿海背上,碎片的黑紫渐渐褪去。阿海的小守脉碑吊坠突然发烫,与灵脉之心的金光融合,碑上的名字一个个亮起,竟与守脉碑上的名字产生了共鸣:“灵脉之心……在回应守脉碑!”林望潮激动地喊道。
苏星垣转动定鳌盘,星纹对着灵脉之心射去,林望潮将封海印按在石台上,凌珠的鲛眼石泛着蓝光——四道光与灵脉之心的金光融合,对着灵眼射去。灵眼的黑紫瞬间褪去,重新变回淡蓝,渊口的灵脉水晶也跟着亮了起来,灵脉鱼群的鳞片绿得更耀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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