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霜没有回答，从程渊手里拿走手机，“你父亲在很安全的地方。”
猜到程渊会不放弃，继续询问程椴的下落，说完后的程霜忽地上前拽住程渊衣领。
她把人拽到自己身前，压低声音靠近他，“如果你想要让给你父亲死亡的话，你完全可以去调查他的所在。”
“当然。你要是还有点人性，想要让你父亲活下去，那就不要找他！”
程渊愣住，直至被程霜松开都还愣站在原地。
见程霜的车离开，赵林毅走到程渊身边，目光顺着看向程霜离开方向，而后安慰他说：“你不相信我，你也得相信程霜。”
“她既然能拿到关于你父亲的视频，想来她也也是笃定了那个地方是安全的，所以才不告诉你我。”
程渊视线慢慢收回，随即转头看向说话的赵林毅。
他想起视频里的父亲。
视频的环境他看到了。
如果是被关押，自然不会有这样好的环境。
程渊没再犟嘴，乖乖跟着赵林毅离开。
返回京北路上，明林没忍住询问程渊的事情。
程霜不想多说，但架不住明林追问。
“程渊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。他父亲不久前被黑鹿带走关在基地地下室，现在人还没救出来他担心。”
听清关系，明林压下去的火瞬间窜起来。
“哎，他一个抢走你幸福的傻帽哪来的胆子对你这样。”
程霜听清明林的话，牛头看他，明林越说越气愤。
“要不是他父亲，你那里会和言小姐分离。照我说，大嫂你就不该管他父亲的死活。”
后面半句引起程霜怀疑，眼神对视瞬间，明林有些尴尬。
他假装挠头躲避视线，却最终还是看向程霜，解释道：“你和程渊说话的事情我听了一耳朵。”
说完之后明林又赶紧再说道：“我这样也是有原因的。”
程霜依旧看着明林，后者有些欲言又止，而后提声说道：“起初我以为那小子对你有意思。所以才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程霜唇角微微抬起，撤回视线看向窗外。
他们已经抵达京北上空。
厉霆依旧昏迷不醒。
守着的何有明看到程霜那刻，眼睛竟然有些湿润。
他微微偏着头，待眼泪擦干才敢看向程霜，声音有些颤抖，轻声说道：“夫人辛苦了。”
程霜点头，而后快步走向厉霆所在病房。
厉霆的情况来时明林已经跟她说明白。
眼下程霜也只是想要再去亲自确认一遍。
明林本想进去，看到程霜时稍作犹豫却又退出去。
他轻把门带上，而后抬下颚示意何有明走到旁边说话。
两人站在楼道，明林点了根烟，随即把火递给何有明。
何有明刚想收起来，明林靠着墙壁看着，悠悠说道：“点根烟吧，我知道你难受。”
这话落下，何有明没有再犹豫，直接点烟。
打火机亮起那刻，他们脸上神情都严肃。
楼道恢复昏暗，明林把去泾阳的事情都告诉何有明，包括程渊的事情。
“但是很不幸，我在哪里没有得到抑制剂。”
明林说完，手中的烟也掉落。
他抬脚踩灭，仰头看着因为没关紧的楼道门而露出一丝光亮的墙壁，无奈道：“如果一直没找到抑制剂怎么办？”
何有明突然像是被定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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