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除了地下室,整座建筑都已肃清。”士兵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跑动后的喘息,“若您允许,我们这就破门而入,搜寻皇帝及其家人的踪迹。”
亚历山大默默点头,跟着士兵折返,对身旁担任保镖的老兵掷弹兵们下令:“活抓皇帝和他的家人。至于其他幸存者……你们酌情处理即可。”
话音刚落,一整队掷弹兵便握紧步枪,顺着楼梯鱼贯而下。亚历山大紧随其后,刚走到楼梯中段,就听见地下室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,回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得刺耳。
他加快脚步冲进去,只见皇帝一家正蜷缩在角落,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他们最后的几名保镖倒在地上,胸膛被bullets撕开,鲜血浸透了深色的地毯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黑红。
掷弹兵们刚结束战斗,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。亚历山大看向小队长,沉声问:“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
格兰迪尔立刻立正敬礼,金属护腕碰撞发出轻响:“我们按命令进入房间,刚推门,卫兵就持刀冲了过来,只能将他们击毙。放心,皇帝陛下和他的家人都安然无恙。”
亚历山大沉默着点头,算是认可了掷弹兵的处置。他缓步走向跪在地上的皇帝,对方吓得头抵着地面,肩膀剧烈颤抖,像个被吓坏的孩子。
亚历山大站定在他面前,脸上勾起一抹带着压迫感的邪魅笑容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:“巴尔萨莫·科西尼皇帝,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,可我真是失望透顶。我原以为,像您这样地位的人,至少有勇气站着面对我,没想到却像个胆小鬼一样跪在这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皇室成员,声音陡然转厉:“容我为您说清楚现状:您的军队溃败了,首都成了废墟,财富全归了我——你们现在一无所有!这全是你们自找的,与旁人无关!”
“我的要求很简单:”亚历山大竖起一根手指,语气不容置喙,“赞赞王国从此独立,帝国必须承认其合法性。你们还得承认,希特联邦已被赞赞吞并。”
“圣城和萨丁岛以北的所有地区,今后是西尔巴斯王国,作为赞赞宗主权下的保护国。他们要以货币和原材料进贡,常备军不得超过一万人,仅用于防御。”
他向前迈了一步,阴影笼罩在皇帝头顶:“中岛割让给赞赞,岛上所有居民必须撤离,返回西尔巴斯本土。至于西尔巴斯的其他地区,仍归您和您的王朝管辖——但前提是,未来五年内,您的帝国不准进攻我的王国。”
最后,亚历山大的声音里带上了冰冷的算计:“你们必须支付一百万赞赞古尔登的赔偿,以黄金和白银支付。记住,这还不包括我们从希特银行和掠夺的城市里得到的财富。我给你们一百年时间,付清这笔钱。”
亚历山大提出的条件,苛刻到近乎掠夺。单是那笔赔款,就折合三十多吨黄金——放在他前世的记忆里,这笔财富价值远超十亿帕罗尔。
考虑到大陆有限的黄金储备,他向阿哈德尼亚帝国索要的总额,足以让这个帝国背负上百年甚至更久的债务,永世不得翻身。
可即便如此,皇帝也无力反抗。他的军队早已灰飞烟灭,首都成了一片焦土,连皇室的尊严都被碾进了泥里。反抗?唯一的下场就是死。无论他愿不愿意,亚历山大想要的,终究会得到。
曾经叱咤风云的阿哈德尼亚帝国皇帝,只能屈辱地低下头颅,缓缓点了点头,答应了所有条件。
这一刻,阿哈德尼亚帝国正式向赞赞王国投降,持续已久的赞赞独立战争宣告结束。大陆的格局,在废墟之上悄然改写。
但亚历山大此刻无暇顾及这些。他的目光,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。于是,他带着部队离开了皇宫——几天后,他将与皇帝正式签署和平条约,把所有条款白纸黑字地写进契约,钉死每一个字。
回到希特银行时,士兵们正忙着将成箱的金银搬出来,小心翼翼地装上补给车。这些财富要全部运回赞赞国库,少说也得数周,甚至数月。为此,亚历山大留下了两万五千人的军队,驻守在伦萨的废墟中,像守护神般确保这笔横财平安抵达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士兵们会护送物资走完漫长的旅程。而这位年轻的君主,将在条约签署后立刻启程回国——战争结束了,国家的百废待兴,正等着他去擘画。
这场战争,赞赞收获的远不止胜利。大片土地纳入版图,巨额财富充盈国库,最大敌人的财政支柱被彻底斩断,南方的对手更是被束缚了手脚,五年内绝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有了这些家底,亚历山大打算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业振兴。他知道,等自已从伦萨归来,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在眼前展开——蒸汽与钢铁的轰鸣,即将响彻这个新生的赞赞王国。
赞赞独立战争终于落下帷幕,胜利毫无悬念地属于赞赞。伦萨围城战夺走了数十万西尔巴斯人的生命,而亚历山大,最终在这座废墟城市里,签下了那份奠定新格局的和平条约。
那些在轰炸中侥幸存活的西尔巴斯人,将在赞赞的占领下度日,直到希特家族的最后一分财富被运走,送入赞赞皇家国库的深处。
至于亚历山大,与阿哈德尼亚帝国皇帝签下条约的第二天,他便踏上了归途。
今天,是他返回赞赞城的日子。当他和士兵们抵达城门口时,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——街道两旁张灯结彩,一场盛大的仪式正在举行,满城百姓都在迎接他们的英雄凯旋。
亚历山大骑在白马上,走在队伍最前面,微笑着向人群挥手致意。队伍穿过城门时,各行各业的妇女们涌上前来,将手中的鲜花撒在士兵们脚下,花瓣铺成了一条通往荣耀的路。这些花,是献给为自由独立拼过命的归来者的。
最终,军队抵达城中心。士兵们解散队伍,各自奔向家门,去拥抱等待已久的亲人。而亚历山大,则策马朝着新建的赞赞王宫走去。
经过数年的修建,数次修改设计,这座属于他和家人的新居终于落成。它的原型,正是亚历山大前世记忆里那座富丽堂皇的美泉宫。
过去几年里,亚历山大主导的建筑风格,已从本质上的文艺复兴,悄然转向了更为华丽的巴洛克。这不仅体现在王宫上,连那座即将完工的大教堂,也染上了浓墨重彩的巴洛克风情。
他望着眼前宏伟的宫殿,心中清楚,一个属于赞赞的新时代,才刚刚开始。
在亚历山大的前世记忆里,巴洛克建筑诞生于17世纪初,由基督教会一手推动,本意是对抗当时方兴未艾的宗教改革。如今,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——用拉穆教会曾倚仗的手段,来对付他们自已。
因此,他主导的所有标志性建筑,无论是宏伟的王宫、庄严肃穆的赞赞大教堂,还是阿德拉力主修建的音乐厅、美术馆等文化场所,都采用了繁复华丽的巴洛克风格。
凝视着眼前刚刚竣工的宫殿,线条流畅的穹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浮雕与立柱交织出庄严而绚烂的韵律。亚历山大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,他穿过掷弹兵守卫的大门,靴底踏在光滑的石板上,发出沉稳的声响,径直走向宫殿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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