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柳姨娘初到州府一眼盯上女主玉佩,夜探被机关夹手
——“沈青萝,你欠我的,我要连本带利拿回来!先从那块玉佩开始!”
州府码头,晨雾未散。
一艘乌篷快船悄悄靠岸,船头立着个素衣妇人,头戴帷帽,面纱半掀,露出苍白下颚与一点朱砂唇。
她抬眼望向城中最高的朱漆招牌——
“药膳坊”三个描金大字,在朝阳里闪得刺眼。
“沈青萝,你倒会享受。”
妇人指尖掐进掌心,蔻丹断裂,血珠滚,她却笑得温柔:“我柳如丝回来了。”
一别四月,京中风云变。
她失了太子这座靠山,被赐鸩酒却偷梁换柱,假死出京;如今更名“柳依霜”,带着太子余孽的最后银子,与一条淬毒的指甲蛊,潜进州府。
她要做的事很多——
夺玉佩、毁药膳坊、让沈青萝母子生不如死。
但首要的,是那块龙纹玉佩。
“主子,前面就是沈家后院墙。”
贴身丫鬟翠环低声回禀,声音发颤。
柳姨娘轻笑:“怕什么?我又不是来投亲。”
她抬头,目光在三楼飞檐——
那里,沈青萝正倚栏和太守夫人话,颈侧一块羊脂玉佩随动作晃荡,龙纹逆鳞,在日光下像活了一样。
柳姨娘瞳孔骤缩。
“果然在她身上!”
她舔了舔唇,仿佛已尝到血味。
——同一刻,楼上。
沈青萝指尖摩挲杯沿,余光扫过码头,唇角微弯。
“鱼儿到了。”
太守夫人一愣:“什么鱼?”
“没什么,”沈青萝垂眸,替她续茶,“夫人方才想给姐订一盅秋梨膏,我让人加味川贝,再配……”
她声音温婉,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袖中,却轻轻按下机关鸟尾部。
“咔哒”——
木鸟振翅,悄无声息滑下屋檐,朝后院飞去。
——后院。
二宝正带着三宝和阮软软做“夜间防御演练”。
“今晚试新机关——‘狼牙拍’。”
他脸认真,竹片、弹簧、寒泉丝排了一地。
三宝举着木锤,奶声奶气:“姐姐,要不要给狗狗也戴牙套?咬人更疼!”
“不用,”二宝眯眼,“今晚先抓老鼠。”
话音,机关鸟俯冲而至,鸟爪轻弹,一张薄纸在二宝掌心。
纸上只有六个字:
【柳至,酉时,玉佩。】
二宝眸色一深,抬头与三宝对视。
“软软,想不想看‘大老鼠’?”
阮软软兴奋捂嘴:“要要要!”
——抓老鼠分队,正式成立。
……
夜沉,酉时三刻。
药膳坊后巷,柳姨娘换了一身夜行衣,黑纱蒙面,只露一双含情目。
她观察半刻,见墙头无人,足尖一点,如纸鸢翻入。
地无声,绣鞋踩到一片叶。
“沈青萝,你不过乡野村妇,也配龙脉?”
她冷笑,顺着回廊阴影,摸向主屋。
一步、两步……
“咔——”
脚下竹片轻响。
柳姨娘心头一跳,低头,只见青砖缝隙弹出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。
“机关?”
她尚未来得及退,左侧花圃“哗啦”一声,一张狼牙拍迎头砸下!
寒光闪烁,寸许铁钉密布。
柳姨娘骇然旋身,袖中软剑抖出,生生格开。
然而铁钉划破袖口,肌肤一凉,血线渗出。
“沈青萝!”
她咬牙切齿,却不敢再大意,矮身蹿上屋脊。
刚站稳,脚下瓦片忽然下滑——
“咔嚓!”
瓦底弹簧松脱,一截空心竹管竖起,管口蓝烟喷薄。
柳姨娘闭气倒翻,在院中槐树。
蓝烟触叶,叶片瞬间焦黑。
“好烈的毒!”
她心惊胆战,却也越发笃定:
“玉佩一定在主卧!如此防护,此地无银!”
深吸一口气,她撕下裙摆裹手,沿树干蛇行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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