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杳如佯装得意,“你这么说,那我可要骄傲了。”
“可以骄傲的。”
“你也可以骄傲的。”
冉栎眼皮慢慢耷拉下来,倏地又睁大,池杳如知道她支撑不住又要睡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等你醒了我再来陪你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
池杳如离开房间,吐出一口浊气。
她回到房间里抱起小草,飞身上了屋顶。
“月亮出来了,徐姐姐,赏月吧。”
她望着月亮,心情异常沉重。
冉栎时日无多,她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霜芙看着池杳如垂头丧气的模样,正要去安慰,姜衍珘拉住她。
“我去。”
姜衍珘飞上去,拽着池杳如的胳膊飞走了。
还是那个山洞前的空地,池杳如来不及伤感,抱紧花盆,“不是吧,我刚醒就要操练?”
“不练,陪你说说话。”
姜衍珘一挥手,地上出现一张毯子。
池杳如坐上去,“悠然居不能说?”
“这里方便你发泄。”
“你看出来了啊。”池杳如长叹一声,“我只是替冉栎难过。她洗脱了罪籍救出了母亲,得到的却是母亲的指责,还有父亲遗留下来的问题。”
如果可以,她多想让时间倒回,让冉栎主动把线索给信王。
信王心狠手辣,信王妃和她的母亲就是行走的把柄,他不可能让她们好好活着的。
她想看看信王妃和她的母亲在幻梦破碎时,崩溃痛苦的模样。
那个时候她们还会怪冉栎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吗?
“她至少无愧于心,我想如果重来一次,她还是会选择翻案。”
“也对。”
姜衍珘变出两瓶酒,“要喝吗?”
“好啊。”
池杳如把花盆放在地上,打开酒塞浅浅尝了一口。
口感醇厚不呛喉,她又喝了一大口。
“这酒有后劲,你慢点喝。”
“哦。”
她摩挲着酒瓶,踌躇道:“你说,冉修把证据留给冉栎,究竟是为冉栎铺路让她洗脱罪籍的身份,还是在利用冉栎?”
据霜芙所说,冉修留下两封信,一封是告罪书,写明了自己如何被骗走上谋反之路,又如何幡然醒悟,想要将功折罪。
另一封是给冉栎的,言明自己被骗上贼船,感受到危机,所以提前留下与信王有关的一些线索和把柄,希望冉栎能够借着线索抓住信王等人,并将告罪书呈给皇上。
冉修既然在一个月前就察觉到不对,他可以有很多办法为自己留后路啊,为什么偏偏选择冉栎。
信王妃说冉修偏心,对冉栎很好,十分疼惜冉栎。
若是疼惜,怎么会让冉栎一个自小就身体不好的人去完成这么一件大事。
就因为冉栎聪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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