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芙小心翼翼地看了池杳如一眼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冉栎她……”
池杳如抓着霜芙,“她怎么了?你说呀!”
“她如今清醒的时候也不多。”
池杳如一怔,全身不寒而栗,“我昏迷多久了?”
“两个月。”
“两个月……那冉栎岂不是……”没多少日子了?
“你们让开,我要见冉栎!我要问问她现在高不高兴,把自己的姐姐姐夫送上了断头台,现在她爹的外室和私生子找上来了,她养吗?”
听到外面冉母尖利的声音,池杳如翻身下床,走到院中一把推开冉母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冉栎。信王他们本就该死,包括你,你也是同谋。是冉栎立下大功,冉修才能将功折罪,你这罪臣家眷才能从教坊司出来。”
冉栎都躺在床上了,冉母不心疼不说,还想把气撒到冉栎身上,她都想问冉栎到底是不是她生的了。
冉母还在大放厥词,“要不是冉栎,信王成果之后,我也能洗脱罪籍。”
池杳如冷笑,“你们母女真是一样的天真,一样的恶毒。只知道指责冉栎,那你们告诉过冉栎真相吗?看她一个人痛苦却袖手旁观,如今又怪她搅局,简直是无理取闹。”
冉母面目狰狞地指着池杳如,“你……”
池杳如看着站在一旁的下人,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把不相关的人赶走。”
“是。”
冉母被架走,池杳如随便找了一人,问: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她从教坊司出来后无处可去便在府门口闹。大人担心影响不好,便让她住了进来。”
闻言,池杳如对冉母更加厌恶。好心收留她,她还有脸来闹。
她转身正要回房和霜芙吐槽,余光看到看到冉栎的房门开着,走了进去。
“池姑娘,方才多谢了。”
白钰闻也打算出去,听到池杳如的声音后便歇了心思。
那个时候他出去,反而不利于把人赶走。
“嗯。冉栎还好吗?”
“池姑娘。”
池杳如听到冉栎虚弱的声音,见冉栎伸出手急忙过去握住。
“冉栎。”
冉栎消瘦了许多,脸颊有些凹陷,嘴唇发白没有一点血色,手上的骨头都能看得分明。
白钰闻见状,决定把时间留给池杳如。
“乐乐,我的话你考虑一下。我先走了,你同池姑娘慢慢聊。”
白钰闻很忙,冉修的案子牵扯的不止是信王谋反,还有朝中的贪腐问题。
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,只能抽空回来见见冉栎。
池杳如不禁好奇,“他的什么话?”
冉栎把手缩进被子里,神情里流露着哀伤,“他说要娶我。我这副样子,怎么能耽误他。”
池杳如心中一紧,“冉栎,会有办法的,一定可以找到治好你的办法。”
冉栎摇摇头,“这两个月,大夫我也见了不少。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沉默摇头的样子,也不想看到他们同情的眼神。”
她看向池杳如,眼含热泪,“池姑娘,谢谢你们。要不是你们,我爹的事也不会这么顺利就真相大白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她期待地望着池杳如,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,我现在就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……已经得到了。”池杳如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“我一直帮你就是为了阻止魔族,现在魔族的计划落败,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。”
冉栎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。池姑娘,你们才是正义之士,才是有大爱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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