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如蒙大赦,赶紧关上了门。
门外,只剩下兄弟二人。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宋祈年一步步走到宋淇面前,他比宋淇略高一些,此刻更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。
“我上次说的话,你是不是忘了?”宋祈年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宋淇被他看得浑身发毛,强撑着辩解:“我……我就是想看看妈……”
“看她?”宋祈年冷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,“你是想看她是不是还被你气得不够,想再试试能不能从她这里抠出点钱来填你的无底洞吧?”
“我没有!”宋淇像是被踩了尾巴,尖声否认,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。
宋祈年懒得与他争辩,直接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对着话筒冷声道:“是我。麻烦你们过来一趟,别墅门口,有人骚扰病人休养。”
宋淇脸色大变,他听出来,宋祈年叫的是安保公司的人!
“祈年!你不能这样!我是你亲哥!”
“亲哥?”宋祈年挂断电话,目光如刀,一字一句地道,“宋淇,从你差点把妈气死的那一刻起,你在我这里,就只剩下‘宋淇’这个名字了。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,还想让妈多活几年,就滚远点,自己想办法活下去。否则,”他顿了顿,眼神锐利如鹰隼,“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,让你彻底安分下来。”
他话语里的威胁意味毫不掩饰,那是在战场上淬炼过的、真正见过血的人才有的气势。
宋淇被他吓得浑身一颤,再也说不出任何话,眼睁睁看着两名穿着安保制服、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走来,一左一“请”,将他半强制地带离了别墅区域。
宋祈年站在原地,看着宋淇被带走时那狼狈不堪的背影,眼神冰冷,没有任何波动。
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,这句话,在战场上适用,在清理门户时,同样适用。
他转身,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表情,才推开家门走了进去。
“妈,没事了。”他对坐在窗前、神色担忧的母亲说道,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,“外面风大,我扶您回床上休息。”
曾诗英看着儿子,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,由着他搀扶着自己躺下。
她知道,有些脓疮,必须狠心剜掉,才能有愈合的可能。
而这个动手的人,只能是心志最坚、手段最硬的祈年。
宋淇被安保人员“请”离别墅区域后,内心的屈辱、愤怒和走投无路的绝望达到了顶点。
他像一头困兽,在冰冷的街头游荡,最终又回到了那处他和程茵茵居住、却早已失去温度的房间。
房间里同样冷清。
程茵茵流产之后,本就性情大变,加上宋淇长期不归家、酗酒、以及那五十万血本无归的打击,她早已对这段婚姻、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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