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山茶花银镯,眼神冷冷瞥见窗外的喜鹊。
这般款式的山茶花银镯她曾在李贵人身边的香儿身上见过,似是她家中母亲留下的嫁妆。
苏折雾躺在床上,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。
便是如此,她自将百倍讨还。
而承乾殿的西偏殿,李贵人正蹲在地上,小小的锄头挖着面前的泥土。
“娘娘,您这是何必,奴婢们种上便是。”
李贵人微微抬头,看向养心殿的方向,语气娇媚,柔声道:“皇上既然喜欢着琼花,那本宫就种上整片的琼花,本宫自是要亲自动手,否则陛下如何看见本宫的爱意?”
宫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这几日来,她跟不上宫中的事情。
只是跟在李贵人身边种花养草,倒是比宫外的生活清闲了许多。
作为家中老大,她难得的轻松,不用照顾
总的来说算是过上了好日子,只要好好听娘娘的就是。
李贵人见状,嘴角微勾,她自是精心调查过的,只要稍稍对她好些,自会尽全力为她卖命。
周围一片静谧,倒是一幅和谐的画面,直到一声惊呼传来。
“娘娘,娘娘,好消息,好消息!”
李贵人眼神冷冷地瞥过,香儿适时收声,身子轻颤,有些胆怯地看向李贵人。
某次,她叨扰了李贵人,就被罚跪了五个时辰,两个膝盖跪出一片血色,吃痛地站起,却只能微微弯着膝盖,至今还会偶尔发疼。
“什么事?忘记宫中的规矩了吗?大呼小叫什么?”
“奴婢知错,还望娘娘恕罪!”
李贵人将最后的一颗琼花掩好土,随后起身,在宫女的侍奉下净手。
“怎么?什么好消息?”
“奴婢刚刚从养心殿那边回来,皇后娘娘带着人将观雾那贱人收拾了一顿,全身都是伤,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。”
她一脸八卦,可语气中的凉意,无一不说着她的幸灾乐祸。
李贵人擦干手,一巴掌扇在了香儿的脸上。
“蠢货!那贱人的作用非同小可,不到万不得已,怎么让皇后出手?”李贵人顿住,看着栽得整齐的琼花,“你应该没有被发现吧?”
香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轻缓,连忙道:“没有,奴婢隐藏得很好,绝对无人发现。”
李贵人冷哼一声:“罢了,你好生打探,务必要小心谨慎,莫要让人发现了。”
“是。”香儿冷冷地瞥了眼边上的宫女,垂眉应声。
李贵人见着香儿离去的背影,伸手拍了拍边上宫女的肩膀,淡淡道:“人自是要聪明。”
宫女见着李贵人步入殿中的背影,眼神落在肩膀上,炽热无比。
……
傍晚的霞光映在朱红色的宫门上,带着炽热的温度,像是要将这天下都变成炽烧。
苏折雾站在春熙宫不远处的假山等了很久很久,眼神已经微微眯起,脸上结痂的伤疤有些辣乎乎的痒意。
见着柔妃身边那个绿色宫装的宫女,浑身一怔,整个人的精神头一下子就回来,她暗自计算着女子过来的时间。
下一秒,将其整个拽入假山中。
“呜,谁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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