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老板,上次说好的那批玉竹和防风呢?我们急等着用,你怎么临时通知没货了?”
马老大两手一摊,摆出一副万分无奈的表情:
“林干事,您是不知道啊!最近几个大药厂都在抢货,产地那边也紧张,听说还受了点灾。
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实在是调不到货。要不,您几位看看我库里另外那批玉竹?
就是……价格嘛,可能要比之前谈的,稍微贵上那么一点点。”他伸出两根手指,捻了捻。
这番说辞,明显是坐地起价和掐断关键货源的双重手段。
姜穗压下心头火气,试图做最后的沟通,语气依旧保持冷静:
“马老板,我们寻求的是长期稳定的合作。
价格不是不能谈,但品质和供应的稳定性,是合作的基础。
您这样突然断供、坐地起价,让我们很难继续信任。”
马老大闻言,嗤笑一声,带着几分市井混混的油滑和不屑:
“姜同志,你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。这市场有市场的规矩!你们要的量,
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要求还比天高,既要便宜又要好东西,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?难办啊!”
他最后三个字拖得老长,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要么接受我的条件和价格,要么滚蛋。
姜穗心中冷笑,果然如此。
垄断了局部渠道的人,最终都会露出獠牙。
她不再多言,只是深深地看了马老大一眼:
“既然马老板觉得难办,那就不勉强了。我们另想办法。”
说完,示意林干事和王大姐离开。
回到他们租下的中转仓库,王大姐气得直跺脚,把马老大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:
“这挨千刀的黑心贩子!就知道他没安好心!这不是卡我们脖子吗?!”
周嫂子比起愤怒,更多是担忧:
“穗儿,虽然我们之前通过岛上陈大伯的关系,找到了他那个在邻县做药材生意的远房侄子,
进到了一批货,品质不错,价格也公道,可他那库存也有限,只能应应急。
照现在这个消耗速度,加上药厂下个月就要扩大试生产,那点库存顶多撑到下个月底。这可怎么办啊?”
压力之下,姜穗反而彻底冷静下来。
她走到桌前,摊开那本她时常翻阅、并自己补充了许多内容的海岛植物志,
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描绘着本地特有植物的插图,目光逐渐变得坚定。
“外面买不到,或者别人不想卖给我们好的,那我们就靠自己!”
她抬起头,看向王大姐和周嫂子,语气斩钉截铁,
“大姐,嫂子,你们还记得我们之前上山看到的那些野生的藤蔓和草吗?
我仔细研究过,有些很可能就是有用的药材!只不过没人认识,或者没被充分利用起来。
明天,我们就组织人手上山!我就不信,我们海岛上长不出好药材!”
王大姐和周嫂子被姜穗的决心感染,立刻响应:“对!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!咱们自己找!”
第二天,姜穗就带着几位胆子大、熟悉山路的军属和合作农户,再次深入海岛的山林。
凭借着她从空间知识和前世记忆中获得的对植物药性的敏锐感知,他们果然有了不少收获。
几种之前被忽略的野生植物,被姜穗重点标记出来——
比如一种缠绕在岩石上的坚韧藤蔓,她命名为“海风藤”,初步判断有祛风除湿的功效;
还有一种生长在盐碱地带的矮壮草本,她称之为“盐角草”,似乎对缓解湿热有效。
……
深夜,万籁俱寂。
姜穗的意识沉入【生灵秘境】空间。
看着那几株被她移栽进来、在灵泉滋润和加速时间下已然茁壮成长的野生药材母本,她陷入了沉思。
光是发现和移栽还不够,必须实现规模化、量产化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她回忆起前世模糊了解的关于农科院专家培育杂交水稻的原理——
利用不同亲本的优良性状,通过杂交选育,获得高产、抗逆性强的新品种。
这个思路,能否用在药材培育上?
她将目光投向空间新解锁的【灵植培育】功能。
之前只是模糊感知,现在她尝试着更具体地去引导。
她选取了“海风藤”和另一种岛上常见的、生长周期较短的活血藤蔓作为亲本,
将意念集中在【促进根系发达、缩短生长周期、提升有效成分含量、大量开发优质花果】上。
空间内光华微微流转,一种奇妙的感应建立起来。
姜穗能感觉到,在空间力量和她的意念引导下,两种藤蔓的遗传物质正在发生着极其细微却目标明确的良性变异。
这并非一蹴而就,需要持续的能量投入和观察筛选,但她看到了希望!
“马老大想用断供来掐断我的路,我却偏要自己开出一条,谁也卡不住的新路来!”
姜穗看着空间中那几株孕育着新希望的幼苗,喃喃自语。
几天后,姜穗在临海市租用的仓库院子里,小心翼翼地摊开她初步筛选、
并用灵泉水浸泡过的“海风藤”和“盐角草”的新一代种子,准备进行小范围的育苗试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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