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战功还是政绩,凡是大江以北,随意你选。十年,十年我们推你入政事堂或者枢密院,如何?”
“接着说,我爱听!”
“王韶,你看王韶就是我们的人。只要肯合作,接下来就是一场功绩,然后调回京城,三年内即可入枢密院。”
王雱听后脸色骤然冷了下来,非常失望,“慢,太慢了!”
“你看李长安,弱冠之龄,天下首富,又兼御前钦差。别说十年,现在哪个宰相不怕他。再想想,还有没有更快的办法?我自束发以来,一直以助我爹革新天下,立地成圣为目标。你们想想,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他的这个要求提出来,把大伙都惊住了。
你比谁不好,跟那个万年不遇的神人比什么,他就是个十足十的骗子,不走寻常路的。
再说了,你爹要当圣人,不是我们拦的,那是李长安好不好。
要是我们有办法,又何必让他的好兄弟苏轼给撵到河东路来避祸,然后又遇上吕惠卿这个活阎王。
“要不,我提一个条件?”王雱问说。
“提,小相公尽管提。”白仲答应道。
“谁有本事把我的胳膊接上吧,残缺之人,容易心思偏狭,我还是想做个全乎人。”
呃........
众人内心直翻白眼,我们要有那个本事,早就修成仙人了。
“不行啊,那你们就得陪我了。当初我被砍断手臂,然后跑了一天一夜,发高烧烧的人事不省。痛,太痛了,这痛苦无人分说,逼的我想发疯。既然你们如此体贴人意,那就跟我一样好了。砍断手臂,给你们一只羊皮筏,自己游过对岸去!”
“疯啦,你疯啦,王元泽,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,你特么就是个疯子!”
这些人还想跑,可反绑着双手,被士兵一脚就能勾倒,还吃了一嘴黄沙。
“别这样,你好好想想,以你爹的地位,你缺一条胳膊没什么的。”
王雱咧着嘴,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,让士兵们按住了人,一个胳膊一个胳膊的砍过去。
不一会,地上多了十几条新鲜的手臂。鬼哭狼嚎声,震得人耳膜发痒。
“我心肠软,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,送他们上筏子!”
一个个被绑上了羊皮筏,用长长的竹篙推离了岸边,送进了飘着手指粗冰凌的滔滔黄水。
士兵们好心的敲掉了这些人的牙齿,以防落水时,一不小心咬着了舌头。
最后的画面,缺少了声音,使得本该悲壮的气氛,有些荒诞。
“以后黄河的鲤鱼不能吃了!”王雱嘟囔道。
“参军,天目寨已破,大帅召你商讨安靖地方事宜!”从大堤上下来一个骑士,带来吕惠卿的口令。
“再等一会,没看我在送别呢!”
.................
在开封韩府里烤着炭火的韩琦,忽然打了一个哆嗦。
天冷啦,人也老了,遭不住寒喽。
虽然窗子上已经装了水晶,阳光能照进屋子,可仍然带不来温暖。
熙宁二年的最后一个月,似乎格外难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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