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桌平常酒菜,连伺候的侍女都没,更别说别的重臣宾客。
吓得富柔直接从袍子底下抽出来了短刀,要拉着李长安杀穿濮王府。
“慢着,慢着,是朕要请客!”
赵顼也没穿龙袍,打扮得就像个普通的世家子弟,拦住两位,赶紧解释。
“身边人多眼杂,太监、宫女、秘书,都可能是别人的眼线。想要谈点机密事,只能出此下策,怠慢了李爱卿。”
皇帝都“道歉”了,还能怎么样。
入席吃菜呗,看看大老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赵顼直接说明想法,他要为武学院采购三千匹战马,用来操练属于他的虎豹骑。
买呗,一匹五十贯,三千匹十五万贯,你一个皇帝还能差这点钱儿?
赵顼说,我差啊!
从封桩库带出来的十几万贯已经快花没了,又是训练加餐,又是考绩奖赏,还有订购研发新式装备,朕已经穷了。
你又弄个财政监督议会,想花钱要两府做规划,议会审核,户部才能发钱,朕如今碰不到国库啊。
军队建设乃是国家大事,朕想到了你,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?
李长安直摇头,跟我比穷,陛下您还不是对手。
我虽然号称财神,但是欠账也多啊,投资整个新东京欠了七百万贯,建设东京大学又花了一百三,还有投资科学院的各种研发项目,收购了不少运河周边地产。要说穷,我是天下第一穷光蛋。
赵顼一愣,你不瞪眼说瞎话么?
看看你给濮王的礼单,这是一个穷人能送出来的东西么,至少价值两千贯了。
不行,这笔钱就非找你借不可。
再说了,前几天你忽悠我买马,可是坑了我一万多贯呢。
皇帝算起来旧账,跟个家庭妇女也差不多,陈芝麻烂谷子也往外倒腾。
前一阵,波斯战马拍卖会,标马被赵顼拍中,花了整整一万零五百贯,这都是为了炒作马政付出的代价。
赵顼抠干净荷包也就凑了六千两,剩下都是搁金楼借贷的。
现在张宝玉通过拍卖净得两万贯,还当上了礼部的东南海外巡阅使,李长安的面子有了,可皇帝的钱包却瘪了。
李长安看赖不掉,也只好答应。
三千匹马十五万贯,可光有马不行,还要有配套的装备和饲养场地,至少半年的战马草料。
打包价,算二十五万贯好了。
借贷期半年,利息一分五,抵押物就是战马,到期不能归还,咱们就把战马拍卖。
同意的话,三日之内在金楼跟东京钱行联会签署合约。
条件当然看起来美好,可赵顼知道,这李长安坏着呢,条款里肯定还包括指定采购,要再赚他一道。
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身为皇帝也没招,没钱就是孙子。
濮王也没得了好,作为担保人,押上了自己在国债和新城债券上的投资。万一皇帝赖账,催收的目标就是王府。
“长安,这次辽国想卖多少马,咱们能不能从中赚一笔?”濮王问。
他拉过来赵仲梁给李长安见礼,这小儿子如今没有好去处,就想经商,觉得操持马匹生意不错。
“能啊,我正要推动拍卖场,王爷也想玩玩?”
“想,有马谁不喜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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