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道,有钱能使鬼推磨,在公关界尤其如此。
苏轼接了耶律猛的好处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上书一封,表示对宋辽两国和平的热切关注。
耶律猛也顺势再次递交大辽南京府大使级质询书,言说宋廷要是不给个交代,大王来春必将南下亲自来追问。
都到年底了,除了西北还不消停,其他各处都海清河晏,气氛十分祥和。
辽使突然来这么一下子,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韩琦,又给刺激紧张了。
哎,还是马的事儿。
那群人跑哪儿去了,都一个多月了,怎么还没搞定辽人,真要让自己替他们背黑锅不成?
军马采购归枢密院管,可两国邦交,政事堂就得做主了。
富弼召开高级领导班子会议,商讨解决方案。
那边财政监督议会本来无事可做,大部分成员都在忙着交际,为入选常委而拉票。忽然朝廷要搞国际大采购,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。
马政?
对,这事儿应该监督,上百年的一笔烂账,用来给财政监督议会当新手怪不错。
朝廷这边还没有个具体章程呢,几个竞选总议长的人选已经组织了多次预演,要对枢密院进行问责。
韩琦听了大怒不止,启动私人通信渠道,往河北发信,让白敬亭他们一伙赶紧死回来。
采购案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商人,当然也吸引了赵顼。
他手底下这些中央军可还大部分两条腿呢,骑兵训练勉强能展开,可真要形成战斗力,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。
不过,他没钱,只能找李长安化缘。
身为皇帝,当然不能学辽使,弄个酒楼请客,低三下四的求人。
他让濮王提前过寿,办了一场私宴。
李长安接到请柬,在家库房里头找了一些不耐存放的东西装好,赶着十六辆马车过来祝寿。
“正门,正门迎客!”
管家还想开侧门,被濮王的小儿子一顿训斥,谁家特么用偏门接财神啊,那能发得了财么?
他抢了迎宾使的位置,穿了一身朴素的袍服,乖乖的站在大门前恭候李长安。
祝寿么,当然也是家庭局,所以富柔跟李长安同乘。
一下车,看见赵仲梁,俩人造了个半红脸。
李长安没察觉,还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年轻,心里头感觉不舒服,特意跟人点头微笑。
殊不知,当面这位也算是他的情敌,老濮王为了他向富弼求过亲。
进了前院,一点张灯结彩的布置都没有,李长安这才觉得自己被骗了。
管家接过厚厚的礼单,赶紧小跑着到后院去禀报。
大宋朝的礼仪规矩可不是光收就行,有来有往,往比来多。就像聘礼一样,男方出了一千贯,女方就要回嫁妆一千五百贯。
咱濮王府虽然家大业大,也倒没有富到跟财神爷斗富的地步。
李长安成婚在即,现在咱王府接了这笔寿礼,到时候拿什么还啊。
王府一般不拿正宅接待外客,是以李长安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回进来。到底是两任皇帝的娘家,真够奢华的。
跟皇宫用的一模一样的铺地金砖,一个人抱不过来的紫檀梁柱,汉白玉的水榭廊桥。
一般王爷只能用颜色不正的黄瓦,但濮王府,用的是跟大政殿同批次的赤金琉璃瓦,恍然间跟到了西方佛国一样。
参观了一通,赵仲梁带二位入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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