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萧不懂,你不是去找小财神么,怎么又扯上了什么相公衙内。
谋士从头说起,如何去了金楼,如何见了掌柜,又怎么谈的买卖,最后又被安顿在谁的手里。
李财神忙的无暇抽身,哪有功夫接待十万贯的生意,派了个重要官员已是不易。
王雱,王安石之子,从五品的知制诰,不低了。
“行,只要能把马卖掉,管他什么公子,不过怎么才十万贯?”
“啊,十万贯是让咱们运木头过来的。马匹以二十五贯一匹划价,咱们先在河间交割四千匹,然后收购辽东木材南下,王公子说大宋缺木头了,让咱们贩木材进京。”
老萧更糊涂了,咱们养马的,又不会砍树,这木材怎么搞?
谋士拿出来采购单子,要买多少绳索,多少钢锯,多少斧头。另外,还有相关的运输办法,如何制作滑车之类的。
七七八八,借来的钱十万贯里三万贯变成了器物,一起到河间府交割。
老萧真是跪了,宋人太他娘的会做生意,一共买了四千匹马,还特么卖自己三万贯的货物。
一来一去,又被宋人赚了不知多少钱。
什么狗屁谋士,赶不上人家王公子一个脚趾豆聪明,被人哄了还当自己占便宜。
事已至此,再反悔也没用,生意赚不赚,总要做过才知道。
大辽的木头多的是,这玩意不值钱,如果通过水道运输,兴许还真能有个赚头。
谋士又从包袱里拿出来一尊雕像,换掉了佛龛里的观音,恭恭敬敬的点上香,让大家都来拜祭。
“这是哪路神仙,观音保平安,这个保什么?”
谋士一脸得意,“这是李长安,汴京最流行的财神爷,专保咱们商人发财的,我这可是花了一贯钱请的神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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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楼之中,总裁办公室。
李长安新组了个班底,专门帮他设计各种“产品”。
比如最新的“宅务贷”、“创业贷”、“游学贷”、“酒宴贷”等一堆,全是这个小组的杰作。
每天,李长安会开早晚会,听取各位最新的创意,还有产品落地的反馈。
今天小组又开发了一种“女儿贷”。
谁家女子长到及笄,要学女红、学管家算账、学操持家务、学带孩子伺候公婆。
普通人家都是母亲教导,小门小户的,自然手艺生疏,高门大户娶妾都看不上,只能凭借脸蛋长得好不好看。
富娘子接手厨娘学校之后改了门路,现在专门教导女子掌家过日子的手段。
创业初期,来的富户女子较少,毕竟人家一出生就在环境里泡着,用不着找外人学习。
于是,富娘子瞧上了中户和下户女子,只是他们缺钱,交不起学费。
想着要是跟当年厨娘学校一般,搞一个类似“就业贷”的产品,那不就能横扫东京了。
李长安摸着光洁的下巴直乐,未婚妻这么乱搞,不会教出来一帮“捞女”吧,学了本事还不都想着往上爬。
一旦起了心思,雌竞起来,那可就成了蛊坑。
管他呢,东食西宿又不是自己创的词儿,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逆潮,至少自己的“初心”是好的。
女儿贷,一共十贯,学习时长两年半。
随时入学,随时复训,学完即走,学不会永久免费。
每十天上三次课,学习基础厨艺、女红、家庭财务管理、社交、家庭关系处理等。
贷款在结婚前结清,利息全免。
怕找不到好男人,富娘子每半个月组织媒婆搞一次相亲会,保证让你嫁个好郎君。
李长安只得同意,他怕富柔跟他施展章鱼八爪神功。
开完会,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。
秘书现在一大堆,每个人过来跟自己打招呼,广孝为大伙送上一份高温补贴的利是。
天气太热了,在没“冰柜”的屋子里,坐下就是一滩水,李长安大呼他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艾莎。
才八月,他已经快买不到冰了。
回到书房,王雱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卧榻上搂着冰婆子,再也看不出一丝宰相衙内的贵气。
“去了北边就不热了,此去辽国,多走多看,人家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。”
“停!别把我当蛮子耍!”
王雱坐起来,伸胳膊打了个哈欠,脸上的疲倦并没有消减。
帮着苏轼查案,这些日子干的活,比他在老爹手底下三年都多,可见李长安真是把士大夫当牛马。
“我要是回不来,当应我一件事,保住我王家的香火!”
李长安掀开罐子,夹出来一颗腌渍的青梅,嚼得嘎吱嘎吱响。
“一匹四十贯的差价,庆历以来,光买马一项,朝廷至少多花了两千万贯。我这次是凶多吉少了,就求你这一件事。”
“好兄弟,汝妻吾养之,勿虑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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