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的是那个伶俐的男娃娃,一见到戚文昭,又是很甜的说道:“王妃娘娘今日气色颇好,想来是有开心的事。”
戚文昭点点头,芽枝上前说到:“我们得到了至伤的毒药,想请阮前辈一瞧。”
“请随我来。”
进到屋里,又是那丝沁人心脾的香气,戚文昭坐在阮前辈的对面,接过了男娃娃倒的一杯水,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。
“不悔,去把我的药箱拿来。”阮前辈一开口,戚文昭便知道这娃娃的名字,原是不悔,念叨着有点意思。
药箱取来,阮前辈捋捋他白花花又长的胡子,接过了芽枝递上来的小瓷瓶,倒出一颗药丸凑近一闻,摇了摇头:“好强的药性。”
戚文昭有些惊诧,自己闻起来明明是没有味道的,怎么到了前辈那里就成了药性极强,高人果然是高人,戚文昭心底又是一阵赞叹。
半晌,阮前辈开口道:“王妃无须担心,老朽这里有几味药,是五天的药量。你且先拿去放到床头三日,第四日开始服用,在这之前切莫吞食一口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芽枝替戚文昭开口问道,阮前辈只是摇了摇头去,说道:“八日之后自会分晓。”芽枝和戚文昭相视点头,虽然不明白这样做的根据,但阮前辈一定有他的用意,自己只管照做便是。
回到房间的时候,俞渊不仅没有走,竟然还躺在藤椅上酣睡如泥。戚文昭刚想叫醒他,才发觉这是一个打击报复他的好机会,如此良机怎能轻易放过?
待俞渊醒来时,突然问道一股饭菜飘香,昏沉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,刚要起身,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,低头一看竟不知被谁五花大绑在藤椅上,这才发觉腿脚已经酸麻,血液不通。
“谁干的!?”俞渊四下张望,“快给本王松开!”
松开是不可能了,戚文昭端着一盘色香诱人的烧鹅缓缓走到俞渊身旁,把烧鹅从他的面前晃来晃去,突然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,脸上夸张的表情十足说明了烧鹅的美味。
这画面让俞渊看的心里发慌:“你!我警告你啊,上次你甩本王一脸墨水,本王还没和你算账呢!”
戚文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,继续享受烧鹅的美味,满脸的沉醉让俞渊气的牙痒痒,索性不再看他,低头憋着气。
一直到晚上俞涯生回到了卧房,看到坐在门外的俞渊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七哥哥还笑,快帮我松绑。”俞渊看到救星,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解铃还需系铃人。”俞涯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经直走去了房内,后面的俞渊一个劲的嚷嚷,心里碎碎念这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,不对,是娶了妻子忘了亲弟弟,可恨可恨。
屋内戚文昭认真的温习着前两日的字词,丝毫没注意到俞涯生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。俞涯生凑近一看,脸上浮出三道黑线,本想说孺子不可教也,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过沉重,伤身还好,伤心就不好治了。
“爬成蚂蚁了。”
听到声音戚文昭先是惊了一下,回头一看是俞涯生,下意识的捂住了刚写得字,袖口上沾染了一些墨水,俞涯生幽幽说道:“太迟了,我都看到了。”
戚文昭尴尬的努努嘴,移开了胳膊,搓了几下手上的墨水,讪讪道:“我可能…不是这块料…”
“勤能补拙。”
听到俞涯生这样说,戚文昭一点都高兴不起来,本以为他会好好安抚自己几句,不想竟如此不解风情,心里莫名的生起闷气,把笔放下,一副我才不要补拙的样子,直接下手拿起了一块烧鹅塞到嘴里。
果然,好吃的食物总是能治愈人心,随着咀嚼油汁慢慢滑过舌尖,浸润喉咙,一股幸福感莫名升起。
“俞渊还在外面,我没有给他松绑,你确定要一直这样绑着他?”
戚文昭摇摇头,这种人就该罚,哪次来不是狮子大张口,这么能吃的家伙不得把府里吃个空。不过戚文昭在乎的不是这个,而是他不仅说话嘴欠而且还喜欢说半截,这天下的最让人伤心的事情难道不是空欢喜?
突然,戚文昭鼻子灵敏的嗅了嗅,面露惊喜:是桂花糕!
“这么远你也闻得到。”俞涯生调侃道,接过了尹风递过来刚从前街买的桂花糕,外面的俞渊又开始大声嚷嚷,戚文昭开心的接过来飞快的跑出去,非要当着他的面慢慢剥开。
“你你你!”俞渊憋红了一张脸想要挣开绳子,青筋在脸上凸起,这模样笑得戚文昭噎了一下,身后的俞涯生无奈的摇摇头。
忽然,戚文昭发觉一个不对的事情,她疑惑的回头看着俞涯生全知道,这厮试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桂花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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