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忧解难,阮前辈并未提及自己的病痛,而是用了排忧解难这一词。戚文昭用点头摇头的方式同老前辈聊了许久,心里阵阵敬佩,谈吐清晰舒缓,果真是排忧解难,想来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高人。
谈到末了,戚文昭心情大好,让芽枝送前辈去了卧房,一个人趴在窗口直乐呵。
“王妃。”芽枝回来后,戚文昭还是笑得一副痴傻模样呆在床边,“王妃,该服药了。”
听到芽枝的提醒,戚文昭才缓过神来,一直到吃药的时候,脑袋里还不是围绕着前辈的箴言,芽枝看着纳闷,忍不住问了两句。
“阮前辈未给王妃诊脉,也留任何药方,更没说下次何时来,王妃又为何这么开心?”
戚文昭摇摇头,胸有成竹的样子逗笑了芽枝,虽然觉得莫名其妙,但看着戚文昭心情大好,实在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。
只是俞涯生近日行踪总是不定,早上还带着自己在众人面前宣誓了一番,晚上又不见了踪影。深夜屋里静悄悄的,戚文昭迟迟不肯让芽枝把灯熄灭,一直等到尹月差人来报祤亲王今晚不回府,戚文昭才失落的灭了灯。
躺在**又是一夜辗转反侧,她用手抚摸着那块金丝玉的环佩,眼前总是不自觉的浮现俞涯生的身影,时而温柔又霸道。
真是糟糕,戚文昭慢慢的抚上胸口,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不可理喻的坏家伙?
翌日上午,俞渊又兴冲冲的来了祤亲王府。
戚文昭一副:‘你不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’的表情看着白了俞渊一眼,继续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慢慢感受微风的吹拂,这两天又有点闷热,估摸着很快就要彻底转凉了。
“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,不赖嘛嫂嫂。”俞渊自行搬了一个藤椅出来,摆在戚文昭旁边,毫不客气的抢过了小案上摆放的食物,边吃边说着:“知道本王这几日干了些什么吗?”
戚文昭没管他,俞渊这副样子,除了花天酒地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做什么,没准又包了哪个窑子的姑娘,在家里窝了不知道几天几夜,总之准没干些正经事。
戚文昭毫不犹豫的拿起纸笔写下:不想知道。
“别啊,本王四处寻医问药,终于是…”俞渊停顿了一下,笑得颇为自信,看着戚文昭,戚文昭突然一撇头,难不成是有了治好她嗓子的药了?
“没错!”俞渊一拍手,说道:“我找到药了!”
戚文昭一拍大腿指着俞渊,脸上笑盈盈的,想不到这根葱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用处的。两人会心一笑,开心的把手拍到一起,却突然听到俞渊说道:“导致你嗓子坏掉的药,我找到了哈哈哈!”
戚文昭听完一个拳头重重的锤在了俞渊的脑袋上,真是毫不留情面,疼得俞渊捂着脑袋直叫:“痛痛痛死了,嫂嫂怎么都没突然动起手来了,这一拳头打在脑袋上人都要傻掉了。”
说得好像你之前不傻一样,这个话说一半的蠢货,害自己白高兴了一场。
“别这么失望嘛,这知道了毒药才可得解药不是?”俞渊终于把盘里的最后一块点心吃到可嘴里,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,揉揉肚子朝着芽枝狡黠一笑,甜甜的说道:“芽枝姐姐今日的衣裳真是鲜亮,可还有好吃的东西没?”
芽枝捂着嘴一笑,点头到:“有的有的,奴婢这就拿来。”
闻声戚文昭立即起身,上前拉住了芽枝,把她按在原地,又摆了摆手指头,芽枝瞬间明白,点点头,有些同情的看了俞渊一眼。
“嫂嫂真是小气。”俞渊努了下嘴,忽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,递给了戚文昭。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颗质地晶莹剔透的药丸,凑近了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。
这不是千机丸?戚文昭满脸疑惑的抬头看着俞渊,仿佛是猜到了戚文昭心中所想,俞渊摇头说道:“是不是很像千机丸?”
戚文昭点头,这无论是大小还是质地,都和千机丸如出一辙,至少从表面看分遍布出什么。
“这个叫触散,是一种特制的毒药,这种毒药与催发千机丸药性的药引碰撞在一起时,崔发的毒性会直接浸入你的喉咙,从而导致你不能发声。”
俞渊带着胜利的喜悦看着自己,戚文昭也瞬间感到了希望,只听俞渊说道:“只可惜这个触散,除了固定的药引,其余药方没有定数,制药人一般都是根据自己的习惯来熬制,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毒药,也很难制得解药。”
戚文昭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,面容变得僵硬起来,她有些激动的拽住了俞渊的衣领,心里不停的骂道:“这个说话说一半的葱,只会叫人空欢喜。”
“别这么沮丧,往好处想,我们虽然没有办法知道是谁做的这个药,但是完全可以试着根据药里面的成分来熬制解药。”俞渊试探着把戚文昭等我手轻轻从自己的衣领处掰开,谁知道戚文昭抓得更紧了,面容显得有些狰狞,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“停停停,松一点,本王要喘不过来气了。”俞渊身子向后仰,“把这药送到阮前辈那里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阮前辈,戚文昭突然松开了手,她怎么没想起来阮前辈呢?是个好主意啊!于是立即拿起药瓶,戚文昭起身去了阮前辈的卧房,身后的俞渊怎么叫她都不在理会。
优书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