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笙自知此事欠妥,然而当时……实在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所以,若皇上因此怪罪,晏笙不敢有半句怨言。”晏笙说的诚恳且认真,只在最后的最后,她十分郑重的保证道,“但晏笙自认从未做过半点愧对九皇子,愧对皇上和贵妃的事情,还请皇上明鉴。”
这种事情本就无从证明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又是那般的脆弱不堪,晏笙除了一遍遍的这样保证,根本无从选择。
南风啸努力的抓住了晏笙最后的那句保证,暗暗松了一口气:“好,既然你如此说,那朕便信你。起来吧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晏笙再次叩首,这才起身。
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,被全然无视掉的南风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。
既然目的达到,南风啸也不预备久留,晏笙将他送到了九皇子府门口。
南风啸回头时未见南风钰跟出来,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,再看乖巧站在那里的晏笙,他忍不住轻叹一声:“丫头,你保重。”
无法理解的目送南风啸离开,回劫院的一路上,晏笙都在思索着南风啸这句保重的意味。
好在,很快她便知晓了答案。
“刚刚你和父皇到底在打什么哑谜?”
面对南风钰如此冰冷的质问,晏笙想了想,并未过多犹豫便将清华楼的事情全盘托出。
与面对陈贵妃和南风啸时不同,在南风钰面前,晏笙并未给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保证和辩解。
所谓信任其实与言辞无关,端看有心无心。
她期盼着在重逢之后,那晚的坦诚之下,自己和南风钰之间能多一分信任。
与陈贵妃一样,南风钰在听到清华楼的名字时,眼中有莫名的光一闪而过,最终,经过了一段短暂又漫长的沉默之后,他闭上眼睛:“若非今日父皇提及此事,你还准备瞒我多久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晏笙坦言,“只是最少不会是今天。”
就在南风钰纠结着自己此时是该大发雷霆还是宽容以待之时,宁仇带着一人进了劫院,在门外便道:“启禀主子,皇子妃,宴笙堂阙先生求见。”
“请他进来。”南风钰用目光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晏笙坐了,才道。
片刻后,阙稚泷推门而进,看也不看南风钰一眼的直接走向晏笙:“掌柜的,有信传来。”
“哦?”晏笙眼睛一亮,从他手中接过那小小的竹筒,“时辰不早了,先生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南风钰看着阙稚泷来去匆匆,狠狠皱眉,才回头欲说些什么,便见晏笙突然起身,看着纸条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和欣喜。
心中一抹怪异的感觉一闪而过,南风钰冷声问:“何事?”
“九皇子所需的游蛇胆有下落了。”晏笙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南风钰分享着这一喜讯,“加上之前的冰莲心……三有其二可得,总算是不负所望。”
南风钰怔了一瞬,眼中冷意瞬间褪去:“在何处?”
“胤土。冰莲心在北地的蕉岭,虽然远了些,但到底是有迹可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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