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头送信出去,让他们闲暇之时,去那里转转,问问程家事。”
“问到什么程度?”
晏笙想了想:“程家是因何被卷入宫斗,还有程家兄妹流落到了何处。”
沐子木将此事记下: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“你喉间的伤口看起来似乎是行家所为……你在城中有仇家上门了?”晏笙接的十分顺嘴,根本没在乎此事与前面所谈话题的关联性。
她问的顺嘴,沐子木回的就更加顺嘴了:“嗯……嗯?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若是危险人物,回头须得提醒楚山等人提高警惕,你在宴笙堂怎么折腾都好,但弄坏什么,你得掏腰包赔我才行,你既不愿因此事牵连到我,还请做的更彻底一点。”这是晏笙的主要目的。
将一半的嫁妆送走之后,晏笙现在有些缺钱花了。
嗯,能省则省,勤俭节约是美德。
沐子木瞪眼:“怎么……”
“或者你现在便将事情前因后果跟我讲清楚,我听完,在这里怎么折腾随便你。”晏笙淡淡补充。
“别,我赔你就是了。”沐子木立马改口。
晏笙有些意外,但也不欲勉强:“我看最近城中病人少了许多,看来阙先生确实足够勤劳,与你不同。”
“谁说的?那其中有一成还是我看的呢~”沐子木不服气的傲娇道。
晏笙一阵无语:“只一成你也敢这么说?”
待晏笙从屋中出来,日头西斜,阙稚泷百无聊赖的端着一本医术在石桌旁看着,见晏笙出来,对她招手:“掌柜的。”
“何事?”晏笙走过去,目光落在阙稚泷的医术上,片刻,挑眉,“鬼谷草经?”
阙稚泷笑笑,将书合起放到一旁:“不过随便看看,掌柜的,我真的能算是宴笙堂的家里人吧?”
“当然,这个问题先生刚刚不是问过了?”
“那还请掌柜的给我一个权限,能克扣沐子木的工钱。”阙稚泷看着晏笙,满脸期待。
晏笙眨眨眼,犹豫:“这……怕是多有不妥,我听说先生与神医之前便有银钱上面的矛盾,基本上宴笙堂还是需要和谐气氛的,万一你们两个因为这个打起来,我不在,你们岂不是要将我这宴笙堂拆了?”
“啊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”阙稚泷轻叹一声,看向晏笙身后的房门,“掌柜的也看到了神医脖子上的伤,他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,从来不会有半点提防,就算是某些人想要他的命,他都能拱手奉上……好歹他也算是我的对手,掌柜的应该明白,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有多不容易,我怎么能让他在败给我之前先丢了小命?所以需要有根绳子牵着他才行。”
晏笙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阙稚泷,突然笑了:“先生虽然如此说,不过显然,口不由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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