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,奴婢失言……”素云忙垂下头去。
“毒蛊之术稍有偏颇便是歧路,在教你之前,你需得认清,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之中保持本心。”晏笙说着,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一本佛经放到素云手里,“将这个拿回去,每日抄上五十遍,惩戒你今日失言。”
素云颔首接过:“是,奴婢记住了。”
从偏堂出来时,只见沐子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处,似笑非笑的看着晏笙。
晏笙被看的一阵不自在:“神医何时多了听墙角的毛病?”
“我只是听听我们掌柜的名人名言罢了,这哪里有墙角?”沐子木一脸无辜。
晏笙懒得理他,只瞪他一眼回了后院,坐到棋盘前。
沐子木亦步亦趋的跟上:“你看这些倒是看得精准,可惜到了棋盘上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晏笙终于忍无可忍,甩手一本棋谱扔进他怀里,“你如果不是来教我的,哪儿凉快去哪儿。”
沐子木撇着嘴起身,对站在晏笙身后的素云道:“看看,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暴躁的。”
素云垂着眼睛只当没看到。
沐子木只觉很挫败,认命的坐回去:“好,我教就是了,真是赢不过你。”
晏笙和素云相视而笑。
——
晏府中,自昨晚回来,晏韶芸便彻夜在想,如何解开那日与南风钰的误会。
可想要解开必定要去找那个人,她如今是晏韶芸,他肯露面吗?
晏韶芸算不准,也不敢去赌。
更重要的是,她怕自己和那人谋划的事情因为晏笙漏了底。
不行,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!
这样想着,她命清灵找来笔墨,而后就将清灵遣了出去。
整整一日没有露面。
终于,天色见黑时,晏韶芸身着一件漆黑斗篷从屋中走出,清灵忙迎上前:“小姐,您这是要出门?”
“嗯,转告父亲,晚饭不用等我。”晏韶芸吩咐道。
眼看着她要离开,清灵下意识的跟上去:“天都快黑了,小姐是要去何处?不如多找些护卫来?”
“不必,你也不用跟着我,我去去就来。”晏韶芸说完,又回过头,重重重复一句,“不许跟着我。”
清灵被她那冷然的眼神吓住,顿时停住脚步,只能眼看着晏韶芸戴上兜帽,在血红夕阳中走的头也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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