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下意识想要将她拦住：“这位姑娘……”
晏笙抬手打断素云的话，打量了这个姑娘几眼，轻笑：“市面上并无灵珍草，这位姑娘，你就算去哪间药铺都会如此回复你。”
翡翠脸色更白，腿上一软晃了晃，但她硬是抓着晏笙的手臂稳住了身子：“那……那谁能救救柳府……”
“灵珍草乃草中奇珍，可遇不可求，基本上没人见过，姑娘寄希望于如此宝物来救命，怕是会落得一场空。”晏笙说着，轻轻将翡翠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，“但是，不用此宝，我亦能救他们，你可要听我一说？”
正要绝望的翡翠愣了好半天才回神：“你能救？”
“不过我的法子却是险中求生，在我去不去救他们之前，你先得想好，要不要一赌。”晏笙提醒道，“免得到我施救的时候你却阻拦。”
翡翠咬咬唇：“如何险？”
晏笙转头从素云身上解下一个锦缎制成的布袋来掂在手里：“这里面是我看过你的方子之后自己制成的药，服下此药用药之人会饱受无法想象的痛苦，但只要他能顺利熬过，便能活命。”
“无法想象……”翡翠真的没法想象，那到底是怎样的痛苦。
“刚刚听你所言，是要救一府而非某人，看来柳府之中罹患此症的人绝非少数，你若给他们用药，最好先将人用布条绑到**，免得到时候他们熬不过痛苦自己寻死。”晏笙说着说着又笑，“不过若你不信我，这些话当我没说。”
翡翠看着那个布袋，苦笑：“我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？”
“对了，还未问过姑娘名姓。”看她动摇，晏笙问道。
“翡翠。这是柳家老夫人亲自给我起的闺名。”翡翠的神情有些怀念，一瞬之后又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，“如今府中病的最重的就是老夫人，你这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……她老人家如何熬得住……”
对此，晏笙并不敢保证：“老人家的身子不比年轻人，我无法向你承诺什么。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，万一有人因此病身亡，身后事最好选火葬。”
翡翠咬咬唇，又想到了什么：“晏姑娘对此病知晓多少？”
“患病初期身体变黑，瞳孔泛白，中期身体红肿，生溃烂，有恶臭，末期溃烂见骨，臭味消失，失明……这是由毒物引发的疫病，会以血液散播，如今既然城中还未形成传言，翡翠姑娘手中又拿着这样一个方子，想来是柳府曾请过什么人看过，柳府人得知之后将此事压住未出，只派了未染病的翡翠姑娘拿着药方四处寻药，我所说可有错？”晏笙徐徐道。
若说开始翡翠因晏笙只看方子就能猜出病症觉得惊讶，那到后面，她的惊讶已经成了惊慌：“晏姑娘竟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此事我不会说给旁人，宴笙堂中也没有嚼人舌根的小人，柳府能将此疫病控制的如此严实，其实，我很是钦佩，不愧是柳妃娘娘的母家。”晏笙是真觉得佩服，也觉得可怕。
只一个柳府应该做不到如此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人帮衬？
而这引发疫病的毒物又从何而来？
在晏笙一番解说之后，翡翠终于下了决心一般从晏笙手中接过那些药：“如果这些药真能救柳府，我会将此事告知柳妃娘娘。”
“无需如此，宴笙堂行的便是救人之法，断没有见死不救一说。”晏笙笑得随意，“不过真要说的话，我确实有个请求，不知可否请姑娘将府中人救治的差不多后，将我引荐给柳家老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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