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靳堂望着她,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,“失望了?”
“是啊,你怎么不能换个目标,死磕没有意义,你又不爱我。”
赵靳堂一股气哽在胸口,笑容一丝丝抽开:“不用试探,凝凝,除了你,我没有过别的女人,现在也一样。”
他喝了酒,靠近有些酒味。
两个就坐在沙发上说话,争锋相对。
他这话三分真三分假,假也是坦坦荡荡的,周凝不相信,四年时间,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,他那方面需求那么强。
不过这样,她仍旧顺着他的话说:“怪不得那么闷骚,憋了那么久。”
赵靳堂又笑,扯着嘴角,大概只有和她在一块时,他才经常笑,径自说着:“嗯,说的对,现在要不来一回?”
“你疯了?”
周凝手臂起了鸡皮疙瘩,现在最怕就是和他单独相处。
赵靳堂目光幽暗,俯身靠近,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和沙发中间,手指擒住她纤细的腕骨。
他一个眼神过来,她脊背发麻。
“你说对了,和谁都没有和你刺激,我没精力和新人磨合,我栽的树,没道理让别人乘凉,是这个理不。”
周凝说:“我男朋友等会过来。”
“你以为他现在过得来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凝凝,他现在可顾不上你。”
赵靳堂说完,她眼前一暗,唇上落下温热的触感,那股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又一次席卷她,一点点吃掉她的唇上的口红,双手被他反翦在头顶,他吻得深刻。
这道吻持续到门外有人说话声。
“Ryron呢?”
顾易的声音响起:“老板喝了酒在休息。”
“不舒服?”徐君颖关心说: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顾易把人拦住:“徐小姐,留步。”
“我不能进去?”
休息室的两个人,赵靳堂已经结束了吻,低着头望着她,她故意看热闹的眼神,说:“找你的,不出去吗,不要让人家等久了。”
她是故意膈应人。
“不能好好说话?”
“不能。”
赵靳堂没说什么,起身去开门。
周凝咬紧嘴唇,想躲进洗手间,赵靳堂这人不顾她死活了,要是被别人看见,他们的关系就说不清楚了。
他要报复她吧?
赵靳堂开了门却出去了,门虚掩着,没有完全合上。
周凝眨了眨眼,没敢松口气。
门口,徐君颖关心问他:“Ryron,你还ok吗?”
赵靳堂淡淡道:“没事。”
“你的嘴怎么了?”徐君颖问他。
周凝听到这登时紧张起来,她刚刚咬了他一口,下嘴唇的位置,用了力的,还流血饿了,刚刚情绪上头,顾不上那么多。
她听到赵靳堂说:“没事,不小心咬了。”
徐君颖似乎没怀疑:“刚刚那个记者乱说话。”
他应:“嗯。”
徐君颖又说:“要站在门口说话吗?”
“还有事?”赵靳堂反问。
他公事公办的态度,徐君颖反而不太习惯,还是真如他向记者说的那样,他对她没男女之情?
“Ryron,其实……”
徐君颖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,是从休息室传出来的。
周凝慌了,按掉电话不是,不按掉也不是,干脆让手机声音继续响,门口的几个人也听见了,她听到赵靳堂说:“手机掉里面了,我去接电话,等会游轮靠岸,顾易你送徐小姐回去。”
顾易应下:“是,老板。”
徐君颖也不好再坚持什么。
赵靳堂回到休息室,关上门,周凝的手机没响了,电话是梁舒逸打来的,她不敢接,她愤恨瞪着赵靳堂,赵靳堂还是觉得好笑,手指放在唇边,说:“嘘。”
等外面人走远了,赵靳堂笑了声,非得很恶劣问她:“刺激么。”
“刺激你个扑街。”
赵靳堂挑眉:“继续。”
“顶你个肺啊。”她穷尽毕生粤语骂人的词汇量骂他。
“不够。”
“你老媄。”
赵靳堂笑得不行,明明骂人的话,在他听来,更像打情骂俏,“叻女,凝凝,这也会说。”
周凝:“……”
她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“要不要我教你?嗯?”
周凝没力气了,“我没力气和你玩。”
“喝点水吃点东西歇会。”
“……”
他又问:“还难受吗?游轮上有医生,叫过来给你看看?”
“不需要。”周凝不领他的情,她这犟起来,十头牛拉不回来。
赵靳堂静默不语。
周凝的手机又响了,是梁舒逸打来的,她焦虑起来,很不安,还是赵靳堂说:“接吧,我不会出声。”
她狐疑看他一眼,接了电话。
赵靳堂没出声,有时候是个君子,一言九鼎,有时候又不屑做君子,全凭他心情。
周凝温柔的语气和另一个男人说话,那副温柔小心的模样,是他曾经轻易拥有过的,那个喝多了搂着他肩膀说“赵靳堂,我真的很喜欢你”的人,身边却另有谈婚论嫁的男人。
他从没觉得自己玩不起放不下,更没有女人能束缚得了他。
其实过去这四年,他想过算了,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,可再见到她的第一眼,什么都顾不上了,也不想放她走了。
她说的对,他总能轻易得到想要的,总有人会捧到他面前,双手递上。
“我没事呢,混了间休息室躺一会,你不用过来,等会我就去找你。”
她低垂着头,长发温柔垂在肩膀两侧,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赵靳堂不忍心破坏此时的氛围,等她打完电话,他也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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