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君颖朝赵靳堂走过来,“Ryron,”
赵靳堂脸上的笑容淡下去,收起手机,说:“走吧。”
合照的环节,徐君颖靠在赵靳堂身边,今晚,是赵夫人让她以他女伴身份出席,今晚原本赵夫人要来,身体抱恙,临时来不了。
站在一堆人里,赵靳堂无疑是外形气质最出众的那一个,徐君颖对他是有好感的,绅士有风度,脾气温和,对谁都三分客气,这样的男人,身边不差异性,她私底下打听过,没听说过他正儿八经公开过任何一个女朋友。
要么是藏得深,要么是真没有过。
徐君颖更倾向于他有过,但没有公开的意思,她认识这么多条件不差的富家子弟,没有一个在感情上是空白的,或多或少肯定有的。
赵靳堂也不例外。
他的私生活应该处理得很干净。
这样的男人,更具有挑战性。
徐君颖更不喜欢白纸的男人,什么都没经历过,跟木头一样,无师自通那是极少数,在这圈子,几乎不可能,最重要一点什么都要她教的话,那才没意思。
合照拍完,有记者上前采访赵靳堂,问了几个关于慈善的问题,赵靳堂回答的滴水不漏,有温度有思想,同时代表赵氏捐出一笔善款,用来帮助困难的人,之后还会继续关注慈善这块。
有个记者话锋一转,八卦问道:“请问两位是不是在拍拖?”
港城记者一贯直白,以犀利毒舌著称,什么都敢问,什么都敢舞到当事人面前,主打一个敢问一个敢答。
“是不是唔好意思呢?”记者又问。
徐君颖看了赵靳堂一眼。
赵靳堂大概看起来太好相处了,面对记者的八卦体温,温和的表面下是淡漠疏离,他深知某些狗仔挖料的本事,稍微暧昧一些,第二天头版就是确认关系了,他直接又幽默化解:“捕风捉影的事,不要影响到徐小姐的名声,我罪过可大了。”
徐君颖没想到他这么说,什么不要影响到她的名声,表面上是替她正名,实则是撇清关系。
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帮记者,赵靳堂脱身后叫来顾易,低声交代他几句,顾易明白,很快离开。
又有人过来拿着酒杯过来敬酒,赵靳堂喝的不多,一晚下来也不算少。
徐君颖作为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察觉到他这会心情好像不错,嘴角挂着三分笑意,多聊了几句。
等敬酒的人走开,徐君颖不禁问他:“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
“有吗。”赵靳堂说。
“我觉得有。”
赵靳堂不置可否。
“对了,给你介绍个朋友。”徐君颖忽然开口。
她挽上赵靳堂的手臂,来到在和朋友聊天的梁舒逸身后,伸手拍了拍梁舒逸的肩膀,他回过头来,看到徐君颖,在看到赵靳堂时,说:“嗨。”
“不认得我了?”徐君颖说。
梁舒逸想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:“zada?”
“才想起来啊?”
“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漂亮,有点不敢认你。”梁舒逸幽默化解。
徐君颖:“这还差不多,算你会说话,对了,介绍下,这位是赵靳堂。”她对梁舒逸介绍,“他叫梁舒逸,他爷爷和我爷爷是朋友,他爷爷是医生,大名鼎鼎。”
殊不知,他们俩其实见过,也认识。
赵靳堂先伸出手:“梁先生,又见面了。”
梁舒逸说:“是啊,赵先生。”
两个男人伸手握了握,短暂交锋,暗流涌动。
徐君颖说:“你们认识?”
“认识。”赵靳堂淡漠道,有些意味深长。
梁舒逸解释:“他是我未婚妻的朋友,之前凑巧碰过一面。”
赵靳堂则问:“没带未婚妻?”
“她不太舒服,去休息了。”
赵靳堂:“船上有医务人员,可以安排医生看看。”
梁舒逸说:“不用兴师动众,小问题。”
“有需要可以安排医生帮忙看看。”
“多谢赵先生了,有必要的话我会的。”
两个都是成熟的男人,外型气质并不相同,梁舒逸是纯粹的温文尔雅,没有攻击性,赵靳堂也绅士,但他的气质淡漠,城府深,骨相更立体,有距离感,是常年混迹权力场浸淫磨砺出的。
徐君颖插不上话了。
……
周凝还被关在休息室,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梁舒逸没打来电话,好像顾不上她。
过了会,有人开门进来,周凝以为是罪魁祸首,结果进来的是顾易,顾易端着可口的食物和饮料进来的,说:“周小姐,不好意思,打扰了,这是老板担心您饿肚子,给您准备的。”
周凝说:“谢谢了,不过不用。”
她越过顾易要出去。
顾易眼疾手快握住门把,说:“周小姐,老板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“他过不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顾易没说话。
周凝忍耐了很久,说:“我知道,你是帮人做事,我不难为你,你也别难为我。”
“老板他真的一会儿就来了,他来之前,我真没办法让您离开,请见谅。”
周凝闭了闭眼,头疼得更厉害了,她心浮气躁,不想难为别人,也不想自己受气,说:“你们老板不是有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了?”
顾易又不说话了。
“我不走,你只需要回答我就行。”
“是有。”
一直到赵靳堂回来,顾易才放心出去,走出休息室,贴心关上门,休息室里剩下他们俩个人。
周凝头疼得厉害,窝在沙发上,高跟鞋丢在一旁。
赵靳堂解开外套扣子,里面的衬衫整齐束进西裤,勾勒出劲瘦的腰身,他捡起高跟鞋摆正,坐在床边,看着桌子上没人动过的蛋糕点心和饮料,说:“还难受?”
周凝缓缓睁开眼,她的确还难受着,她目光平静看他,好像把他当成陌生人,她说:“赵靳堂,你爱我么?”
赵靳堂顿了下,没说话。
那些情啊爱的,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话。
周凝也知道,那几年,只有她一个劲说喜欢他,很喜欢他,他从来没有给过正面回应,更别说爱她之类的话。
说出来挺矫情的。
她现在也觉得,是很矫情。
偏偏的今晚就走矫情人设。
“赵靳堂,那位徐小姐不管是家世还是样貌才华,和你很相配。”
“你哪打听些有的没的?”赵靳堂拦了她的话。
“你都带出来了,还用刻意打听吗。”
“我和她没什么。”赵靳堂这样解释。
因为没什么关系,他能解释的就这么多。
“你不用告诉我,我不关心有没有什么。”她巴不得他有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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