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辰摇头失笑不已,说道:“南匈奴可屠戮诸夏子民数十万,孤让尔等还回来就不愿意,难道我诸夏的子民不如你南匈奴的子民贵吗?”
“大兴王上。”
刘豹面色顿时一白。
“刘豹。”
“栾提。”
宁辰捏着扶手,漠然道:“孤言尽于此,你可以领人返回南匈奴了,十日之内若是不行此事,孤亲自去贺兰山取你南匈奴数十万首级,以震慑漠南肆虐的鲜卑游骑。”
“咔。”
“咔。”
刘豹拳头紧握,嘶哑道:“大兴王上,我部可以如同对大汉一般,对大兴俯首称臣,亦可配合大兴攻伐鲜卑,乌桓。”
宁辰淡漠道:“大兴不需要藩属,更不需要属国。”
“呼。”
刘豹咽下怒气,抬头说道:“既然如此,大兴王上是誓死要与我部一战,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战争?”
“栾提豹。”
宁辰平静道:“大兴出兵,从未有空归之理。”
“好。”
“某等着大兴。”
刘豹转身走向帐外,厉声道:“既然无法议和,某不要所谓的刘姓也罢,大兴王上,左贤王栾提豹在王庭帅帐等着你。”
“不送。”
宁辰淡淡道。
“宁有道。”
“长生天在上。”
栾提豹转头凝视,眼中满是怒意与杀机,厉声道:“我族生来便是马背上的儿郎,从今以后大兴之民,必不敢西出而牧马。”
“栾提豹。”
马超起身怒斥道:“你是想寻死吗?”
“自寻死路。”
张绣目光冷厉无匹道。
栾提豹驻足转身,凶戾道:“尔等二人,盛名北地,在西土盛铁骑都拦不住我族,难道今日便能杀入王庭吗?”
“好了。”
宁辰挥手止住,淡漠道:“他送回诸夏之民,孤今日准其离开,下次相见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。”
“回王庭。”
栾提豹厉声大喝。
和谈未果,还送给十几万诸夏子民。
这对于整个南匈奴,对于他,与他呼厨泉都是耻辱。
诚如栾提去卑所言,大兴与大汉不同,不需要和亲,不需要结盟,大兴所过之处只有王民,再无他人。
“王上。”
马超脸色铁青道:“匈奴信奉长生天,所谓长生天在上,便是以一族荣耀,立下的誓言,只要匈奴还活着一人,我大兴西出之民就会受到猎杀。”
“怒吗?”
“不必惊怒。”
宁辰起身看向远去的背影,淡漠道:“明日大军后撤五十里,先送百姓回去,孤要在贺兰山动兵,他们不能停留在此处。”
“喏。”
众将凶戾应喝。
翌日。
大兴迁营后撤。
此地,有黄河为阻,不易攻伐。
同时,大兴也要为这十几万百姓考虑。
若是真的决意攻伐过去,这些百姓可能会冻死,饿死,并且被匈奴游骑猎杀。
与此同时。
栾提豹亦领着数百游骑回到了贺兰山下。
汇聚而来躲避寒冬的匈奴部落越来越多,同时也是为了准备此战。
王庭。
帅帐之中。
栾提呼厨泉等人汇聚。
“单于。”
“备战吧。”
栾提豹冷声道。
栾提呼厨泉眉头紧蹙,沉声道:“刘豹,大兴不愿松口?”
“松口?”
栾提豹冷嘲而笑道:“某已经还姓栾提,大兴要我们赔偿近二十年劫掠两州数郡犯下的惨案,以同样数量来赔偿诸夏死去的子民,还让我们向西退出三千里,见大兴战旗要叩首而拜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简直混账。”
潘六奚,醯落等人无不暴怒。
南匈奴各部加起来才三十几万人,就算全部戮首也未必够还。
栾提呼厨泉深吸了口气,睁开血腥的双眸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没必要说和了,通知各部来王庭召开议事,备战大兴吧!”
“喏。”
潘六奚踏步走向帐外。
栾提豹斟酌再三,还是说道:“单于,在大兴营地,某以长生天立誓,大兴不敢西出而牧马。”
“无所谓了。”
“已成必死之战。”
栾提呼厨泉负手凝望黄河以东之地,淡漠道:“我们当初就应该相信去卑,大兴从来就没有想留下我们的打算,不管我们是否去劫掠他的子民,宁有道迟早也会发兵我部。”
“是啊。”
栾提豹眼中尽是嗜血之色。
“好了。”
栾提呼厨泉沉声道:“你去统御各部,清点可以上马持弓之人,哪怕是女子可以开弓,皆可备战,设好各处防线,等候大兴王亲至,本单于到也想试试他,是否有汉人说的那么勇武,天下莫有人可敌。”
“喏。”
栾提呼厨泉应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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