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理不在声高,但是声音高的人更容易让大伙听到说话的重点。
比如学堂为了讨好有家世的孩子,就故意污蔑成绩好的学生,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人家一个好好的读书娃子是贼,讲人赶出了学堂。
张院子额头上已经是汗水淋漓,天热,心燥,现在更是觉得事情大了不知道怎么收场。
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,学堂里对家世好的几个学生多关怀也是为了学堂的将来,毕竟大富才能离大贵近一点。
至于对家境差些的学生,他其实正眼都不愿多看一眼的,要不是勾引了自己儿子,其实他也不会如此武断的。
看起来杨家真的不差啊,现在张院长真想找杨家好好说说这事,这事他就算有不对,你好好说话他还是能勉为其难再收杨瑾读书的。
可做得太过分了,那是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。
没有商量的余地?杨家本就不是来商量的。
偷窃在这年头可不是小事,尤其是读书人,身上有了污名就不能参加科举的。
书院虽然没有送去官府,但是如此定性开除,以后真的去考取功名也难免被人诟病的。
最可恨的就是这不清不楚就是不清白的,张院长本是觉得自己已经很给面子,留了底线的,现在杨家不要,那就定性好了!
想到这里,张院长把脸一沉,怒道:“你是杨家什么人?我们学堂本是想给杨瑾留点颜面,既然你们如此无礼,那就别怪老夫说出真相了!”
杨雪此刻已经站到了前排,笑道:“好啊,请说。”
一身狼狈的张院长没想到又冒出个人来,薄薄的米白素色外衫,浅绿色碧波纹长裙,素净、却也简洁得体,与那些村姑怎么看都格格不入,皱眉问道:“看你仪表斯文,打扮得体,和他们应该不会是一路人,又是谁?”
杨雪道:“我是杨瑾的姐姐。”
张院长以前也是听说过杨雪的,毕竟儿子心心念念的就想娶这个女子,以前觉得该是什么狐媚样子,现在看却是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,说不出来的感觉直逼人的眼球。
不一样也是杨瑾的姐姐!想到这里,张院长更是咬牙切齿道:“此事是杨瑾太过顽劣,贪图他人财物,盗窃同窗财物,若不是南家少爷是个心肠好的,早就送官去了,但也不能留他下来再带坏了别的学生吧,老夫本是一片好意,你却还要带人来苦苦相逼,究竟是何意?”
何意?杨雪冷笑反问:“我弟弟盗窃什么了?”
张院长正了正声音,道:“杨瑾偷了南少爷的松玉墨锭子。”
“你是说我弟弟偷了人家的墨锭子?”
“没错!”越是没底气,张院长越是说得有底气。
“可有脏物?”
张院长一顿,“你弟弟狡猾,将东西藏了起来。”
杨雪再问,“可有人瞧见?”
若是知道杨家会这么来闹,就是没有他也会弄出一个,但是当时在学堂感觉杨瑾挺好欺负的,他就也留了一线,只是劝退,当时那么多学生在场没有,现在编排一个出来也不行了。“虽然没有人瞧见他偷东西,但是大伙都看到了,杨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,不是他是谁?”
“没错,这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。”张夫人声援自己的丈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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