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院长说得有十分的有道理,加上院长夫人的附和,书院的气势也上来了。
杨雪笑着,“有人丢了东西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偷的?那你看到那位南少爷今天将那什么墨锭子带到学堂了吗?”
张院长没有,再看了一圈自己的学生们,好像也没有人看到,不由脸上发烫,这事真放台面上说,他确实不占理。
“南家乃是员外,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墨锭子污蔑你弟弟?”
“南家少爷说是我弟弟偷的?”杨雪接着问。
张院长愣住了,还真没有。
“南家有人指证我弟弟偷的?”杨雪继续问。
张院长有些恼火但也不能不否定,想想自己出头还是太早了,早还是应该等南家的人发话了才行,这样杨家的人自然也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“既然都没有,就不能是南家少爷自己忘记带墨锭子了?或者有别的人先就夹带了?亦或者是先生你自己偷偷拿了,然后连栽赃都没有,直接污蔑我弟弟?”杨雪说这话的时候,可没有半点给对方下台的余地。
连栽赃都没有,直接污蔑?!这也太粗暴了吧?
大伙的思路不由自主的跟着杨雪走,这也太草率,太无耻了吧?
“老夫身为读书人,岂会做如此无德之事?!”张院长还没有被人如此污蔑,眼睛都气得在冒火。
杨雪呵呵两声,“先生这么说好像我家杨瑾就不是读书人了?就该做如此无德的事情了?”
此刻的张院长很是头疼,杨瑾在学堂看规规矩矩的,怎么就有这么个泼辣无礼的姐姐?“那你说这事咋办?不是他偷的还有谁会偷?”
杨雪笑着摇头道:“我刚才不是说了吗?墨锭子那么小的东西,别人可以夹带,先生你自己也可以偷拿啊,还有,你这学堂的人可不少了,反正都是没凭没据的,谁不能偷了?你想说是谁我都不管,但是说我弟弟总要有点证据吧?”
“是啊,谁不能偷?我看就是你这老不正经的偷的!”陈氏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,底气也十足。
何氏也很有积极性的发挥自己的价值,“快来看啦,这柳家镇学堂先生随随便便就污蔑自己学生头东西啦,在这里读书大伙可要多个心眼了,弄不好你家儿子今天还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,明天就是贼了!”
一群的婆子叫嚷得整条街都能听到。
任何时代,丑闻都比好事传得更快,更何况柳家镇虽然学堂只有一家,但是教书先生也是有几户的,谁和谁还没有点竞争关系?
以前因为学堂大些,那些夫子也就能招点学堂不要的、或者家境贫寒的学生,捡点边角沫子什么的,现在能踩一脚,自然要帮杨家说句公道话了。
其实张院长也不是很过分,虽然把杨瑾开除了,但是毕竟没有宣扬,也不影响他以后科举,现在事情闹大了,就必须有个结果了。
至于结果是什么?那就很重要了。
“真以为你这学堂就是好的?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就你这样的院长还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?现在就是非不分,以后更不会是什么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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