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墨枭眼中戾气爆涌,染着毒血的手掌猛地拍出,腥风裹挟着毒粉弥漫。冲在最前面的几只鼬鼠瞬间抽搐着坠落。但更多的鼬鼠悍不畏死地涌上,目标明确地围攻他和沈景玉!
“保护玉公子和墨医师!”赵秋哥咆哮,钢刀舞成一团寒光,斩落数只鼠影。吴峰和冬曲也奋力抵挡,将夏词和小栗子护在身后。水中、岸上,顿时陷入一片混战。鼬鼠虽小,却数量庞大,爪牙带着腥气,显然也浸染了某种毒素。
“嘶嘶嘶嘶——!”黑暗中,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戏谑的嘲弄。她在驱使这些畜生!
沈景昭一边挥剑格挡扑向沈景玉面门的鼬鼠,一边厉声喝道:“她要信物!给她看!”
墨枭眼神一狠,不再犹豫。他猛地扯下颈间的五毒令,高高举起,用尽力气,朝着鼬鼠涌来的方向、朝着黑暗中可能存在的那个身影怒吼道: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浑浊的黑色石珠在幽暗的磷光下,散发出更加妖异的微芒。
“吱!”围攻的鼬鼠群动作猛地一滞!那尖锐的、如同金铁摩擦般的蛇语再次响起,这一次,充满了震惊、愤怒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?
“嘶——咔!”一声短促的哨音划破混乱。
令人窒息的一幕出现了:所有血瞳鼬鼠如同被无形的线骤然勒住,瞬间停止了攻击。它们僵在原地,密密麻麻的血瞳齐齐转向令牌的方向,又转向黑暗深处。
片刻的死寂后,如同退潮般,“哗啦”一声,所有鼬鼠掉头,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,潮水般退回黑暗的石缝与水影之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溶洞内瞬间恢复了死寂,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和暗河奔流的声音。
墨枭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,眼神却死死盯住前方黑暗的河道。
一个高挑、婀娜的身影,踏着湍急水面几块凸起的礁石,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至。银铃束发在磷光下闪着微芒,腕间的蜈蚣刺青随着她手腕的轻转似乎在扭动。她停在一块离岸不远、高高耸立的钟乳石上,居高临下,冰冷的、探究的、带着一丝疯狂的目光,如同实质般扫过墨枭手中的令牌,扫过他脖颈和手臂上狰狞的紫纹,最后死死钉在他脸上。
“令牌,师父的令牌。”她的声音不再如铃,反而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他真死了?”她死死盯着墨枭,那双南疆女子特有的、深邃的眼眸深处,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风暴。
“是药王跟我说,师父去世让我回去奔丧。”
“那你看见师父的尸身了,是不是谋杀。”南疆女子有些激动,甚至不敢相信那么强大,温柔的师父会死。
“我就没回去。”墨枭的一句话让全场安静。。
南疆女子似乎看到什么生机:“那就是说,师父可能还活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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