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？”黑月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，像是没听清。
“没错，就是你。”奥丁的黄金瞳如同熔岩般灼眼，“君王曾在消失前留下预言...千万年后，会有一个流淌着与祂相同血脉的孩子降生于世。那孩子并非以龙族之躯诞生，而我们会随着他的复苏而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复生。”
冈格尼尔的枪尖缓缓转向，精准地指向黑月的胸口：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，你都是预言中的那个孩子。”
“等...等等！”黑月猛地后退半步，瞳孔剧烈收缩，“你刚才说...我身上流着你们君王的血？意思是我他妈是那个末日君王的...儿子？可你之前不是说，我不是你们之中的一员...你们先不要用那种吃瓜的眼神看我了啊混蛋！”
黑月忍不住吼了一嗓子，几道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身上，饶是黑月脸皮再厚，也被看得浑身发毛。
“这两件事...并不矛盾。”奥丁的语气里罕见地透出几分迟疑，“你身上的确烙印着君王的痕迹，有时我甚至能隐约感受到祂的威压。”
黑月心里咯噔一下，他知道奥丁指的是什么，那时在波塞冬踏入缪尔五世布下的陷阱时，他突然爆发出了某种极其可怕的力量，但那种力量转瞬即逝，他甚至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方式运用了那种力量。
“但你应该不是君王的子嗣。”奥丁的黄金瞳微微闪烁，“君王从未留下过后代，若真有血脉存世，我们不可能不知情...”
他似乎是往沧月的方向瞥了一眼，锈迹斑斑的铠甲发出沉闷的摩擦声。
“我也不明白，你究竟是如何继承了这份力量。”
“所以，我的身世依然是个谜，但能确定的是肯定和你们脱不了干系，对吗？”黑月长长地叹了口气，感觉像是扛着千斤重担。
“是的。”奥丁微微颔首，“关于你，这就是我所知晓的全部了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黑月突然抬手指向一旁的沧月。沧月回望着他，眼神平静无波，但微微挑起的眉梢仿佛在问这怎么又扯到孤身上了？
“她和你们的君王...到底是什么关系？为什么你们要称她为‘女王’？”
奥丁默默地转向沧月。黑月十分确定这位神明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可以称之为“尴尬”的神色。他又看向恩利尔和因陀罗，这两位更是直接移开了视线，仿佛突然对虚空中的尘埃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“不是...你们这反应是什么意思？”黑月莫名其妙。
“这件事...”奥丁缓缓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，“或许还是让女王自己想起来更好。倒不是因为别的，只是我认为...由她亲自回忆起那段过往，会更为妥当。”
“行吧。”黑月嘴角抽动两下，猛地将矛头转向玄月，“现在该你交代了。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鬼？”
玄月却只是微微一笑，仿佛早就在等这个问题：“你知道缪尔五世真正的目的吗？”
“少给老子转移话题！”黑月怒吼，周身黑雾翻涌，“我问的是你！为什么带人攻打黑月岛？为什么对文曲武曲下手？还有这家伙为什么杀文曲！”
他狠狠指向恩利尔，被指到的恩利尔微微一愣，随即抬手捂脸。
“别急，听我说完。”玄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眼神却依然平静，“缪尔五世也在收集创世与平衡之力，这你清楚吧？”
“废话！老子不仅知道，还亲眼见过那玩意儿了！”黑月气得几乎要扑上去，“这跟你干的破事有半毛钱关系？！”
“你难道就从来没好奇过黑月铁骑的身世？”玄月忽然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。
“不就是古希兰文明留下的那点血脉吗？”黑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
“准确地说，是‘古希兰皇族血脉’。”
“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...”黑月正要发作，却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喉咙般僵在原地。电光石火间，无数线索在他脑中炸开，古希兰的皇帝变为神明反叛龙族、缪尔五世追捕黑月铁骑、元素异能的真相、还有玄月反常的背叛...
“看吧，黑月哥。”玄月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“他们总说你做事不过脑子，可关键时刻你的反应倒是快得很。”
虚空寂静，唯有黑月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。
“你的意思是...”黑月的语气很轻，像是在求证，又像是在害怕，害怕得到和他心中所想不同的答案。
“是的。”玄月微微颔首，目光沉静，“黑月铁骑的每一个人都可能继承了古希兰皇帝的神之血脉，他们或许正是缪尔五世获取完整神力的关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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