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5月29日
清晨的露珠挂在草尖上,阳光一点点晕染开来,照得整个村子亮堂堂的。我醒来时,院子里已经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,父亲正在修理农具,母亲则在洗菜。阿强还在炕上打着呼噜,鼾声均匀,仿佛昨晚的笑闹丝毫没有消耗他的精力。
我走到院子里,伸了个懒腰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那是久违的纯净味道。我帮父亲递来木槌和铁丝,他正低头给铁锹绑木柄,额头沁出汗珠,神情专注。
“这些东西要用得久,就得常修常理。”父亲抬眼看了我一眼,“别嫌麻烦,庄稼人离不开它们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记下这句话。父亲的性子一向沉稳,不爱多言,但每一句话总能让我思量良久。
吃过早饭后,村里来了一阵敲门声。开门一看,是表舅二女儿兰兰,她比我小几岁,早些年嫁到隔壁村。她笑着说:“听说你们昨天清沟渠累得够呛,今天没事吧?我娘让我来看看。”
母亲一边笑着迎她进屋,一边说:“没事没事,庄稼活哪有不累的,大家伙儿合力就不觉得苦。”
兰兰坐下来,眼睛弯弯的,语气轻快:“这几天正好闲些,我想过来帮婶子干点活。”
母亲连忙摆手:“你自个儿家里事也多,哪用你跑来。”
兰兰却不依:“婶子,帮点忙算什么?再说我也想着和哥哥聊聊。”她说着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几分熟络的亲切。
我笑了笑,心里一阵温暖。小时候我们常在一块儿玩捉迷藏、跳皮筋,如今她已是人妻,却依旧像个邻家小妹。
午后,村里人聚在祠堂前,说要商量端午节前的活动。老队长拄着拐杖,精神头十足:“今年虽然不比往年,但该有的热闹不能少。到时候包粽子,挂艾草,还要在河边划竹排,年轻人能聚一聚,也算热闹。”
大家纷纷点头,气氛很快热烈起来。
我和父亲也坐在一旁听着。阿强挤在人群里,大声嚷嚷:“要是划竹排,我第一个报名!”
有人笑他:“你那身子骨,怕是还没下水就先喊累。”
阿强不服:“我可是城里练过的,游泳证书都有!”
众人哈哈大笑,笑声中透着久违的轻松。
散会后,几个年轻人拉我去村头的榆树下闲聊。他们有的已成家立业,有的还在外打工,此刻聚在一起,话题自然离不开家乡与外头的世界。
“城里挣钱是多,可日子紧巴巴,一点也不自由。”一个同龄的伙伴叹气,“还是在家舒坦,种田虽苦,可心里安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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