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5月28日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照在木桌上,细碎的光影一闪一闪。我昨晚睡得比往常沉,或许是白日里劳作的疲惫终于释放,或许是那场河边的热闹聚会让我心头轻松了许多。睁开眼时,父亲已经早早起身,在院子里劈柴。斧头落下的声音清脆有力,仿佛在告诉我:日子依旧要一天天踏实过下去。
母亲在灶房里烧火,锅里咕嘟嘟地响着,空气里弥漫着玉米糊的香气。我走过去,看到她正把昨晚剩下的干粮饼重新上锅烙一烙。母亲见我过来,笑着说:“昨天累坏了吧?今天不用急着下地,好好歇歇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。父亲从院子里进来,额头已经渗出汗珠,却只是拿毛巾随意一抹,放下斧头后淡淡说:“歇归歇,但人不能闲久。闲久了心里反倒乱。”
我沉默了片刻。父亲的话让我想起前些时日的心境。若不是回到家乡,有父母的陪伴,有田园的劳作,我大概还沉浸在无边的痛苦里。现在虽说偶尔仍会心口一紧,但乡村的节奏渐渐磨平了那些伤口,让我学会慢慢呼吸。
早餐后,阿强才慢吞吞爬起来,顶着一头乱发,打着哈欠嚷嚷:“哎呀,昨天真是累趴了,我这条命差点交待在河沟里。”
母亲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,他接过来,喝了一口,立刻笑眯眯地说:“婶子,你这手艺真是神了,我要在你家多住几天。”
父亲冷哼一声:“少贫嘴,你能在这儿多待几天已经算是福气。”
阿强讪讪地笑,却没再顶嘴。
上午没什么急事,父亲便带我到地里转一转。夏日的庄稼长势喜人,玉米叶子宽阔而翠绿,麦子已被收割,田埂上开着零星的野花。蝉声在树梢里聒噪,却并不让人心烦,反倒像是夏天特有的伴奏。
走到田头,遇见了邻居王大叔,他正蹲在地里锄草,见我们过来,笑着打招呼:“昨天干得漂亮,沟渠一通,田里的水立刻顺畅了。”
父亲点点头,和他聊了几句,又谈起下周要施肥的事。乡里乡亲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庄稼。
我听着他们的交谈,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踏实感。小时候总觉得这些农活枯燥,如今再看,却觉得这是最可靠的生活方式。没有虚浮的算计,没有冷漠的疏离,只是凭着双手与土地较劲,收获就会踏踏实实落在心头。
中午回到家,母亲早已准备好饭菜,桌上有一盘红烧茄子,一碗炖土豆,还有几根在院子里现摘的黄瓜。父亲边吃边说:“今年的庄稼若是收成好,咱家也能轻松些。”
阿强大口嚼着黄瓜,含糊不清地说:“叔,你放心,我在这儿还能帮着干点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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