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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她会怪他吗?◎

都说承载父母爱意出生的孩子,长得最是好看。

从小但凡见过周云川的人,都说他长得好看极了。他的父母本就相貌出挑,而他更是取了父母的优点,一分一厘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。

除了他的外貌备受关注,他的家庭也是。

不同于别人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他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再携手走进婚姻的。

两个人家庭背景相近,都在北城大学读书,虽然不同专业,但因为上课的教学楼离得近,又都是院里有名的风云人物,时间久了,自然对彼此有所耳闻。

之后更是因为院里事情的安排,接触几次之后,相貌出彩、爱好相近、成长环境接近的两人,互生情愫,最后坠入爱河。

两人的事情并没有瞒过双方的父母。

但所幸也没有被父母反对,相反双方的长辈都是极力看好两人的恋情。

尤其是周霁华的父亲。

最为疼爱的一个儿子转眼进入大学,他这个父亲就开始在同层级的女性里,为其物色伴侣。

周家在北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。

往下找肯定不行,门当户对是最低底线,倘若能往上找,利用家族强强结合,将自己的家族再往上扶一个台阶,那是最为理想不过。

挑来挑去,周霁华的父亲挑了二十来个女生。

个个从家庭背景到人品样貌,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。

孟望夕也在这名单里。

但周霁华的父亲并不报希望,因为孟望夕的家族太过耀眼,祖辈往上是从政,到了她这一代,已是盘根错节的庞大的家族脉络。

从商从政不在少数,散落在各个行业里,还都是那个行业的佼佼者。可以说,每个支系挑出一个人来,都是旁人望尘莫及的一个高度。

周霁华的父亲自然明白这样的家族,婚姻要比他们还要来得更为严苛,走一步都是经过千般计算的。

只是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和孟家的小女儿谈恋爱之后,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。

是小打小闹,还是彼此坚定携手,这对于他之后的计算尤为重要。

好在事情的走向是如他预期的那样。

而孟家的人在知道两人谈恋爱之后,也没有太大的反对,只是用了两年的时间来观察周霁华的为人。

那期间,孟家和周家商量过后,还安排处在热恋的小情侣到英国伦敦留学。

一方面是为了扩大他们的眼界,培养他们的才识;一方面是孟家人始终觉得,异国他乡更是考验他们这段感情的一种方式。

孟家人对这段恋情的态度一直抱着一种谨慎严谨的态度。

周霁华看在眼里,由于母亲柳依棠从小的悉心教诲,在那两年多的考察里,他从未掉过链子,让孟家人皱过一次眉。

女人手底下教授出来的男人,和男人手底下教授出来的,通常是迥然不同的。

就拿周霁华来说,他骨子里没有男人的某些恶习,比如傲慢自大,不尊重女性,更没有那种男性天生就有的既得利益者的享受感。

相反他身上的种种品质都更接近于女性的柔软。

孟家很欣赏他,也觉得由柳依棠教出来的孩子,果然和他丈夫教出来的,是两个对照面。

种种考察和衡量之后,孟家人对这段感情很是满意。

孟望夕和周霁华从英国留学归来后,没过多久,两人便在彼此家族的安排下,举行了隆重盛大的婚礼。

结婚第二年,她们的孩子便出生了。

孩子的名字由柳依棠决定,这是孟家人的意思。比起周霁华的父亲,她们更为看好柳依棠,也更愿意和柳依棠来往。

周云川出生以后,周霁华和孟望夕的感情似乎变得更好了。

以前两人就形影不离,结婚后还和谈恋爱时那般融情蜜意,婚后这种甜蜜只增不减。

熟识她们的人,都说她们真是幸福的一家子,就跟话本里写的一样。

那几年,她们几乎是人人口中称赞、艳羡的一对。

孟望夕也在甜蜜美好的婚姻里,一年长得比一年年轻。

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,她还是一如当年两人投入爱河的模样。

年轻、羞涩、恬静、美好。

时间推移,这样的婚姻时光一直维持到了周云川长大七岁那年。

那两年,周霁华慢慢接手家里的公司业务,时间变得紧张繁忙了许多,他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早早归家,陪孟望夕做食物、教养小孩。

他逐渐变得早出晚归。

而孟望夕几乎没有变。

她学的艺术,婚后虽然没有外出固定工作,一直以自由职业者自居,但她在事业上投入的精力并不少,也做出了一番成就。只是比起事业,她更多的心思则是放在家庭上。

两人对此的态度则是,可以忙事业,但是家庭也不能落下。

周霁华还是一有时间就早早下班回家,有时陪孟望夕画画,有时陪儿子写作业。

这个家好像什么都没有变,一切还是之前的样子。

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地过着。

但很快,孟望夕便发现,周霁华归家的时间逐渐变少。以前他一周能挤出三天提前下班回家,现在他则是能抽出一天早归的时间就不错了。

孟望夕问他,周霁华的回答是公司开展业务,他在公司熬夜加班。

孟望夕当然相信他,但是同样身在婚姻里的朋友们却告诉她,不能听男人说什么,还是要自己去瞧一瞧。

孟望夕本不当回事,直到周霁华开始半个月才能回趟家,她逐渐觉得不对劲。
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那么之后能卷起的风暴恐怕只有亲眼目睹才能说明了。

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,孟望夕让阿姨做了精致的点心,开车拎到周霁华的公司。

她不常来他公司,但周霁华爱妻的名声在外,办公室更是不少两人以及一家三口的合照,她不用自报家门,前台的秘书自然认出她,当即将她引到办公室。

只是门刚开,里面便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。

那是周霁华第一次出轨。

孟望夕并没有闹,也没有生气什么的,她很平静地带着周云川回了孟家,接着便是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。

当时的孟望夕以为家里人会支持自己的,不曾想,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极力反对她这么处理。

父亲说,她们结婚不是一年两年了,而是长达五年,加上恋爱,接近快八年的时光,这八年间里两个家族牵扯的利益已经太深了,稍微一动彼此都要元气大伤。而那时恰好是孟望夕大哥最重要的时节,他们家族不希望这时横生枝节,耽误大哥的前途。

最后她的父亲说,这是你当时选择的人,你非要他,现在弄成这样,你就要承担这个后果。

父亲说归说,但在物质方面还是补偿了她,同时和她讲,男人是靠不住的,别再像个小孩子对待一件事一定弄个是非黑白。

在父亲看来,一个男人在外面偷腥了,虽然可耻,但也没到了一棒子打入地狱的地步。

那阵子,周霁华推掉所有工作安排,摆足了姿态认错,俨然一副好丈夫的形象,尽职又尽责。

孟望夕心里满是绝望。这样事后弥补的样子实在深深刺痛了她的心,但是她又不能离婚。

周霁华哄了她一个月,期间两家族的长辈先后轮流劝她再给周霁华一次机会。

孟望夕没想过妥协,她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,一点污迹在她看来都是极其碍眼的。

可最后她还是和家族妥协了。

母亲身体一直不好,那段时间为了她的事,几次入住医院,父亲看不下去,让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为自己的母亲着想,又问她,是真的想要整个孟家都被人戳脊梁骨吗。

孟望夕妥协了。

之后一年的时间里,周霁华没再越过界。

他就算再忙,也会回家,再不拿加班出差等借口,连日不归。

那阵子,她们又好像回到了刚结婚的那几年。

彼此恩爱甜蜜,至于过去的那抹龌蹉,就像是画纸上的一横,经过风吹雨打,痕迹逐渐淡去。

孟望夕逐渐放下,也逐渐跟自己和解。

只是她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和事业上。

就在她觉得生活还是朝自己想象的那般往前发展时,她随即便迎来周霁华的再次出轨。

这一次她平静了许多,周霁华照旧态度良好认错,说是喝醉酒认错人了。孟望夕没怎么听进去。

接连两次的失望已经让她对爱情,对婚姻生活,逐渐没了幻想。

她开始像父亲希望的那样,不再像个孩子一样处理这些事情。

这一次,她没闹到长辈那里,而是和周霁华要了一份资产。因为他的过错,他名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资产要划到自己名下。

周霁华有错在先,自知理亏,当天就办理了公证。

那时孟望夕觉得,这会让周霁华有所警醒。

毕竟大部分男人都有一种,女人钱财都是自己所有物的错觉,如今让他错失那么大一笔钱,他应该知道这个教训的厉害。

可她还是想得太美好了。

周云川七岁那年,周霁华再一次出轨了,这次他不只是在外偷腥那么简单,他更是搞出了一条人命。

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。

那几乎是孟望夕觉得人生至暗的一个时刻。

她的步步退让,种种措施,竟然没让周霁华洗心革命,反而是踩着她的忍让继而更加猖狂越界。

孟望夕说什么也要离婚。

她的父母知道了这事,也是异常愤怒。男人到了一定的位置,逢场作戏情有可原,但在外弄出私生子这等下作龌蹉的事实属不能原谅。

孟望夕的父亲开始动用所有关系,要以最大利益化来结束这场婚姻。

而孟望夕的母亲却因为这事急火攻心,再一次住进医院。

但大人的事归大人苦恼解决,孟望夕没让儿子周云川知晓,周云川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开朗小孩。

她也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份乐观开朗。

离婚的事情相当不顺。

周霁华说什么也不肯离婚。

同时他也不愿意彻底放弃在外的女人和私生子,换言之,他想大小家同时养着。

当时闹了快一年,也是那时候,孟望夕才逐渐了解周霁华和那个女人的事。

两人是在伦敦认识的,女人在那边外派工作,而周霁华经常到那边出差,一次工作交集,两人便认识了,一来二去,逐渐熟悉,继而好上。

当年她们被两家父母安排留学的地方,倒成了她们后来婚姻里抹不去的一笔污点。

周霁华不同意离婚,孟望夕也只能和他耗着。

她甚至搬出了周家,在当年父亲送自己的几套房子选了一套居住。

她想过用分居两年上诉离婚,周霁华也像是知道了她所想,经常过来找她,有时他也动手动脚,为的是证明两人婚姻并没有不合的现象。

那一年多里,孟望夕心力交瘁,当年她那么喜欢的一个少年,经过岁月的冲击,成了面目可憎的模样。

好在他的母亲是极好的。

柳依棠一直支持她的所有行为,也想过插手他们的事,却被周霁华采取手段支开。

柳依棠没办法,只能带她四处散心。

孟望夕喜欢画画,四处游玩倒是给了她一个情绪发泄口,她沉浸艺术世界从而让自己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。

那一年年末,她和柳依棠几经辗转,从法国到新西兰,再到新加坡,最后因为柳依棠要回国处理一件事,她们来到深城。

柳依棠处理公事,孟望夕无聊,就到住所附近的大学听课。

也是在那里,她遇到了一个男人。

男人是物理系的教授,带着副眼镜,一副老派考究学者的模样,为人也挺沉静的。

孟望夕第一次见到他,就觉得他像个某个人。

她回去想了很久,第二次再见到那个人时,她才恍惚醒悟过来那份熟悉感来自哪里。

那人几乎是周霁华的翻版。

而且是较为沉默的另一面。

想到这个时候,周霁华在伦敦陪伴他的小家,乐不思蜀的同时,也不放自己自由。

孟望夕也说不清什么心理,她开始到那人所在的学院旁听。

她听不来物理这种课,那些字和数据对她来说就跟天书没什么两样,可那都不重要,她听的也不是课,而是看人。

她看着那个人,就像是在看当年的自己。

她在深城停留了三个多月,精神明显比之前在国外散心的还要好。

最先发现她不对劲的人是柳依棠。

都说女人的直觉最为准确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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