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1955年归国的伊里诺伊理工学院力学博士,曾主导了中国第一枚探空火箭的结构设计,他提出的“薄壁壳体稳定性理论”,让火箭的重量减轻了30%。
可现在,他的理论被说成“为帝国主义服务”,连他画的火箭草图都被当成“通敌证据”。
“程先生,你的火箭还没飞到预定高度。”
赵国强斩断铁链,手中拿着一枚火箭模型——那是1958年他主持研制的“t-7”探空火箭,曾飞到8公里高空,迈出中国航天的第一步。
程世祜抚摸着模型,眼眶通红:“它本该飞得更高……”
“空间里有3000立方米的真空舱,有你设计的变轨发动机测试台。”
赵国强指着里面,“姚桐斌先生已经研制出了耐高温材料,就等你的结构设计,让火箭冲破大气层。”
而在天津,南开大学的物理实验室里,陈天池正被逼迫着砸碎自己研制的闪烁计数器。
这位路易斯安那大学博士,1950年归国后创建了南开大学物理二系,他研制的核探测器,让我国的放射性测量精度达到国际领先水平。
“陈先生,你的计数器还没测完铀矿的储量。”
赵国强拦住他的手,手中的屏幕上,是我国第一座核电站的设计图,“你说过,‘核能是双刃剑,我要让它为中国发电,而不是制造恐惧’。现在,核电站在等你的探测器校准。”
当程世祜的力学公式遇上姚桐斌的材料数据,当陈天池的核探测器对准新的铀矿样本,空间里的科研火花,比任何炮火都要耀眼。
接下来,赵国强再次去了四季如春的昆明。
此刻的昆明,并非四季如春,而是寒风凛冽,寒意能够冻彻人的骨髓。
昆明,云南大学的校长办公室里,熊庆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上满是伤痕。
这位84岁的老人,是龙国科学界的祖师爷——清华大学数学系主任、云南大学校长,培养了华罗庚、陈省身等一代数学大师。
可此刻,这位曾说“科学没有国界,但科学家有祖国”的老者,却被污蔑为“反动学术权威”,连他珍藏的《高等数学分析》都被踩在脚下。
赵国强跪在老人身边,轻轻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。
他记得,1931年熊庆来在法国留学时,发现了华罗庚的数学天赋,破格让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青年进入清华;
1949年,他拒绝了法国科学院的挽留,拖着病体回国,说“我要看着龙国的数学站起来”。
“熊先生,您的学生们还在等您批改论文。”
赵国强的声音哽咽,空间入口里放着一张空椅子,“那是您当年在清华的办公室,椅子一直为您留着。”
熊庆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他颤抖着伸出手,仿佛想抓住什么。
当赵国强将他抱进空间,放在那张熟悉的藤椅上时,老人看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,突然笑了,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赵国强右手向着青铜神鼎的方向一招:“我需要一滴圣水!”
瞬息之间,青铜神鼎上大张的龙口之中,一滴圣水飞射而出,迅速的向着赵国强的方向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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