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六七年的香港,晨雾还没散尽,上环的地产中介街已挤满了人。
报童踩着自行车穿梭其间,《湘江快报》头版用加粗字体印着“神农房开拿下元朗三块山地”,油墨香混着海风的咸湿,飘进每一家敞开的店铺。
赵国强坐在神农房开新总部的办公室里,落地窗外是刚封顶的“海悦大厦”——那是去年拿下的维多利亚港沿岸地块,如今已成为港九新地标。
他指尖划过桌上的土地拍卖文件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
桌子一角堆着的粮店、肉铺月度报表,红色数字密密麻麻,像一片长势喜人的庄稼;旁边医馆的账本更惹眼,仅“神农驱虫丸”一项,上月利润就够再拍一块中等规模的地皮。
现在香港人,甚至包括大陆的人都喜欢喝生水,这非常容易感染寄生虫病。
即便这次买驱虫药吃好了,但是时间长了,还会第二次,第三次感染蛔虫等寄生虫病,这就导致驱虫药隔上一段时间,就要买上一个疗程来吃一吃。
“赵老板,恒基地产的李兆基先生又来了电话,想约您在半岛酒店谈合作。”
陈月娥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三份烫金请柬,“还有新鸿基的郭得胜、长江实业的李嘉诚,都发了晚宴邀请,想聊聊屯门地块的事。”
赵国强抬头,目光落在墙上的港九地图上——元朗、屯门、西贡的空白处,已被他用红笔圈出十几个圆点。
“告诉他们,合作不必谈,屯门那三块地,我神农房开势在必得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点在元朗的标记上,“让沈经理把上周拍下来的荒山规划图拿来,今天要确定别墅群的初步方案。”
话音刚落,沈敬亭就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进来,眼镜片上还沾着雾气。
“老板,恒基、新鸿基、长江实业还有会德丰,都在屯门地块上加价了!”
他把报价单摊在桌上,“会德丰的王德辉最狠,直接把底价抬了两成,还放话要联合其他公司压咱们。”
马铁山跟着走进来,脸上带着怒气:“他们太欺负人了!昨天我去屯门看地,新鸿基的人故意让推土机挡路,说‘神农房开就该守着砂石岗的小破楼’!”
赵国强拿起报价单,指尖在“王德辉”的名字上轻轻敲了敲。“会德丰主营纺织,近几年才涉足地产,根基不稳;新鸿基靠卖楼花起家,现金流不如咱们;
长江实业刚在北角拿了块地,资金链正紧;恒基倒是有点实力,但李兆基做事谨慎,不敢孤注一掷。”
他抬头看向众人,“他们联合起来,无非是怕咱们垄断港九的山地开发。
可他们忘了,我神农房开的现金流,不是他们能比的。”
他打开抽屉,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——那是十七家粮店和十七家肉铺的周度营收记录。
“上个月,十七家粮店卖出的大米、面粉,玉米红薯等,纯利润五百万;
肉铺的野猪、野鹿肉,还有空间养殖的猪牛羊肉,鸡鸭肉纯利润三百六十八万;
拍卖行的象牙雕刻、金丝楠木摆件,光那套‘百鸟朝凤’象牙屏风,就拍了八十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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