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途赶路,省力最重要。
飞得越快,灵力越抽得慌,三倍刚好,比民航快五倍不止。
渔船上的渔夫听见天上“呜——嗡——”地掠过一阵闷响,抬头四顾,啥也没有。
望远镜瞪得酸,只听到响,看不见影。
四十分钟后,陆地浮现眼前——飞洲到了。
从天竺到飞洲,连一个小时都没用完。
这速度,别说民航,连人类最快战机都得在后面吃灰。
他又飞了十几分钟,一条巨龙般的山脊横卧在地平线上——阿特拉斯山脉。
全长两千四百公里,从摩洛哥一直绵延到突尼斯,远看像被踩扁的椭圆铁环。
阮晨光悬在半空,目光一转,越过山脉,投向南方。
那里,一座孤峰直插云霄,雪顶在阳光下白得刺眼——乞力马扎罗山。
五八九五米,赤道之巅,被地理书尊为“飞洲屋脊”,也有人叫它“飞洲之王”。
他盯着那山,心里门儿清:
飞洲的两条龙脉,一条藏在阿特拉斯的岩层里,另一条,就盘在这座山上。
这两条龙脉一东一西,遥遥对望,像两根撑天的柱子,彼此托着,彼此帮衬,硬是给这片地儿搭出了个“双龙戏月”的格局。
懂行的人都知道,这种地势,搁风水里头那是顶级的宝地——几千年来,飞洲的地皮随便一翻,种子一撒,草都能窜成稻子,养活十万人不带喘气的。
可惜啊,原先那批能人走了,留下的土着,一个比一个能躺平。
这么好的地,愣是种不出个名堂来,地荒着,牛闲着,人躺着晒太阳。
“飞洲啊,真是天赐的福地。”
“可惜——”
“没人会用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“龙脉归我,我借它升仙。”
阮晨光变了个样,穿得像个普通亚洲小年轻,拎着帆布包,沿着山脊一路晃荡,眼睛一眯,鼻子一嗅,就能闻到地气在底下翻腾。
半下午工夫,他就溜达到了一个叫马拉喀什的小城。
这地儿在阿特拉斯山脉脚下,当地人说,这是“上帝的后院”。
外头吹得玄乎,说这里是山脉的心窝子,龙脉的穴位就扎在这儿。
确认无误,阮晨光也不急了。
他慢悠悠踩进城里,双手插兜,像遛弯儿的大叔,左看右瞧。
这地方人不多,四十多万,顶多跟咱们一个县城差不多。
可游客真不少,满大街乱窜,操着英文、法语、阿拉伯语,跟赶集似的。
阮晨光一句没学过,但也不碍事——他能听见人心里在嘀咕啥。
你心里想“这货咋穿着这么土”,他立马就知道;你心里盘算“这药贵得离谱还买啥”,他听得比你还清楚。
跟人说话?不用开口,念头一动,对方脑门里就自动蹦出他的意思。
他逛着逛着,突然愣了一下——路边小药铺门口,居然贴着大字广告:“新到十万大山制药,限量发售!”
价格高得离谱,一瓶顶普通药三倍价,可排队买的人,能把门挤爆。
阮晨光嘴角一翘。
啧,宰洋人,真带劲。
他转了一圈,散完心,闪身一挪,人就到了城外一条小河边。
这地方,就是龙穴。
龙脉是山脉的脊梁,龙穴,就是那根脊梁的心跳点。
风水宝地里,种地不浇水都能收五季,住这儿的人,病都懒得生,天天精神得能打三圈麻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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