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还能冒出来天材地宝、灵草灵药,或者整片整片的金矿、温泉——好得让人心发慌。
可这好地方,早被人占了。
眼前一片绿油油的庄园,雕花铁门,石雕喷泉,一看就是富得流油的老外买的。
有人管着,事儿就麻烦了。
不过,阮晨光从来不缺钱。
钱砸不动?那就不跟他们讲道理了。
一个修仙的,收拾几个普通人,跟顺手掐死只蚊子有啥区别?他身后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干活呢,不用他亲自动手,几个手下就能把这地儿从里到外翻个底朝天。
“以后,这儿叫一号灵药园。”
“阿特拉斯山脉的地气躁得跟火炉似的,正适合种火阳草、赤焰花这类猛货。”
他记下位置,身影一晃,人就消失了。
二十分钟后,他站在了乞力马扎罗山顶。
这是飞洲的王座,最高峰,雪顶常年不化,底下却是活火山,睡着呢,没闹腾。
山脚下的树林奇得邪门——有种叫“千里木”的树,叶子枯了也不掉,缠在树干上一层又一层,活像给树穿了毛衣,看着跟外星来的似的。
最出名的,是这儿的咖啡。
火山灰土肥得冒油,海拔高、雨量足,气候冷飕飕又潮乎乎,种出来的豆子,圆润饱满,煮一锅,满屋飘甜香,一入口,酸得像橙子爆汁,后味却醇厚得像红酒。
阮晨光连咖啡是什么味道都不想知道。
他蹲在一片咖啡园边上,瞅了会儿,脚尖一点,直接落进园子正中央。
这儿,是这条龙脉的龙眼。
“嗯……有人占了。”
“啧,又是花钱买。”
“算了,这事,让手下干。”
“以后,这儿归二号灵药园。”
他身形一闪,人就没了。
他得去看看翟云中。
一年前,他在棒子国开了个雇佣兵公司,甩锅给翟云中,让他带着人去飞洲闯一闯。
现在,一年过去了。
这小子到底混得咋样?
虽然天天发视频报告,屁事都说得天花乱坠,可阮晨光信不信?不亲自看看,心里没底。
而且——
一号园、二号园,还得他出面收拾烂摊子。
所以,阮晨光抬脚,直奔索马里。
那是飞洲最东边的烂摊子,六十三万平方公里,一千五百万人口,地处红海和印度洋的咽喉,谁路过都想咬一口。
三十年了,军阀混战,极端组织闹腾,政府早成了摆设。
全国,乱成一锅煮烂的粥。
而翟云中,就在这锅粥里,坐着不动,正等着一勺子把整锅端走。
此时,一片荒原上,几十辆皮卡围成一圈,像铁桶一样锁死中央的空地。
空地正中,翟云中光着膀子,赤手空拳,正跟两头膘肥体壮的非洲雄狮玩命。
这人,不近女色,不爱金币,就爱拳脚见血。
打人他爽,打兽他更爽。
以前在棒子国,他想抡拳头都没地儿撒气——那边警察管得严,治安好得跟幼儿园似的。
可现在?他跑到了飞洲,这片法律比纸还薄的地方,简直是给他量身定制的游乐场。
两头五百多斤的雄狮,毛都炸了,眼里全是恐惧。
它们原地打转,想逃,可四面全是车,车旁还蹲着拿枪的亡命徒,连条狗都钻不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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