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穗叹了口气,几十个人她还能帮忙安置。
可几十万上百上千万人,她哪有这个能耐啊。
如今她能做的,也不过是尽可能的来发展自己的民营企业。
国企能破产,民营企业其实更经不起市场的风吹雨打。
她运气好,但也不见得能一直好运。
能做的也不过是把企业做精做强。
让九州更具有市场竞争力。
便是日后想要做点什么,也得有这个能力嘛。
没再想那些糟糕的事情,沈穗去看了看孩子。
将近五个月的孩子在看到妈妈后,手舞足蹈的开始闹腾。
当然,闹腾的是长宜。
长安在那里安静的躺着,要不是眼珠子转动了下,沈穗都觉得这孩子在发呆。
沈穗伸手从刘姐这里抱过长宜,掂了掂,“是不是又重了点?”
“前两天称了下,是比四个月时重了一点。”
但不多。
俩孩子都在十三斤左右。
很健康的小宝宝。
沈穗亲了亲女儿,“辛苦你们了,等秦越回来休息,你们也放个假出去玩一天。”
看孩子是个辛苦活,虽然沈穗支付工资,并且开的工资还不低。
但她也得承认,两个保姆把孩子照顾的很好。
孩子从出生到现在,没有生过一次病,而且她们也给孩子养成了很好的习惯。
不能因为付了钱,就看不到别人的付出嘛。
沈穗过去做保姆的时候吃过很多苦,她不想再成为曾经的雇主。
那类自己并不喜欢的人。
刘姐笑着答应。
沈穗放下长宜,又把长安抱怀里。
原本还安静的小孩,忽然间就挥舞起了胳膊,试图去抱沈穗。
大眼睛里满是雀跃,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。
沈穗戳了戳儿子的脸,“干嘛呢臭小子。”
她可没秦越的臂力,左一个右一个抱着俩孩子,甚至还能再背着小满。
沈穗来回哄了小兄妹俩半个小时,这才又去看她的书。
只不过脑子里还乱糟糟的,晚上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。
制衣厂破产了。
一会儿又有人从九州大厦的楼上跳了下来。
但下一秒那栋二十多层高的写字楼又变成了正在建设中。
从楼上跳下来的其实是一件羊毛大衣。
那羊毛大衣成了一口棺材,将沈穗困在里面。
她听到秦越在喊她,小满哭着喊妈妈。
沈穗努力拍打着棺材板,但胳膊又被人抓住。
“陪着我不好吗?”
那声音让沈穗恍惚,不知道怎么着林建业出现在她面前。
男人胸口有一处致命伤。
那里正汨汨的流着血。
沈穗试图去捂住那个伤口,可鲜血从她指缝间渗透出来。
林建业眼底满是悲伤。
沈穗大喘着气从噩梦中惊醒。
浑身汗津津的。
沈穗想起了什么。
看了眼日历。
五月三号,今天是林建业的祭日。
沈穗去洗了个澡,换了件干爽的睡衣,重新铺了床单,忙活一通后睡不着了。
她抱着膝盖倚在墙上,茫然的看着不远处,却又无法将任何东西纳入眼底。
这两年她都没再去看林建业。
新的生活将她的人生填充的很满。
事业、家庭、朋友、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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