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鬼门关,果见梁三郎赶着马车等候。
“表姑娘!”
两人一番见礼,来到秦国鬼域,长安城。
这冥府之中的太极宫,远比人间壮丽,足足大了数十倍。
秦国疆土,也比她上一次来时,更为广阔。
不过,这危急之时,敖鸾无心观赏,只随梁三郎,匆匆进入两仪殿。
“鸾儿拜见姑父!”
高修远端坐御榻,阶下,褚谅叉手侍立。
“快起来!”
“楷儿如何了?”
敖鸾叹道:“表哥六识蒙昧,至今未醒。”
“敢问姑父,那焦用之是何来历?”
高修远回言:“前些时日,他闯入长安鬼城,摄走我一缕气运。”
“其人骨瘦如柴,相貌古怪,自称泾河龙君。”
“泾河龙君?”敖鸾惊呼失声。
他不是被父王打成重伤了么,这数年来一直不见踪影,还以为身死道消了。
没想到,他竟躲在魏国,托庇于石重胤,苟延残喘。
高修远讶然:“鸾儿你认得他?”
敖鸾颔首,将前尘往事说了,不由自责。
“表哥定是受我连累,才遭他毒手。”
高修远摇头:“我观此人狼子野心,施此邪术,恐怕不光为了报仇,更为了要挟楷儿。”
既是泾河龙君,所求不外乎国运加持,登临龙神之位。
仅靠魏国那点气运,远远不够。
敖鸾哂笑道:“此人自作聪明,表哥可不会任他拿捏。”
既然知晓此人来历,那就不必去夏州,直接去泾河即可。
毕竟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想到这,她心生去意。
“且慢!”高修远连忙挽留,关切道,“秾哥儿可好?”
除了这大孙子,还有两位儿媳腹中,未出世的小孙儿。
敖鸾笑道:“他们都好,只是,这几日,表哥昏迷不醒,难免有些不安。”
高修远点头:“只盼楷儿早些好转。”
这一大家子人,可都指望着他这个顶梁柱。
褚谅见状,忙问:“表姑娘,听闻登善已是九卿之一了?”
敖鸾颔首:“表哥即将称帝,特地补全官制,褚刺史因功,晋升卫尉寺卿,在朝中效力。”
褚谅与有荣焉:“还请表姑娘带句话,让他尽忠职守,好生为大王分忧。”
“我在这地下,日日为国祈福,期盼大王安然无恙。”
敖鸾一一应下,转身告退。
高修远叹道:“也不知楷儿何时醒来。”
去岁冬至,高楷于宗庙上香,告知他这个父亲,将于今年三月登基称帝。
他自是喜出望外,盼望着高楷君临天下、光宗耀祖的一日。
可恨,这节骨眼上,竟有旁门左道作祟,施法暗害。
若非身在冥府,无法远离,他恨不得立即带兵,把泾河龙君和魏国都灭了,以泄心头之恨!
褚谅宽慰道:“大王乃真龙天子,必能逢凶化吉、遇难呈祥。”
梁三郎附和:“宵小之辈,不知天高地厚,也敢暗害大王,找死罢了!”
高修远颔首:“惟愿楷儿度过此劫,从此无灾无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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