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令!”
东门外,龟背山南麓,袁文通惊魂未定:“秦军可曾追击?”
文志及观望片刻,摇头道:“并无追兵迹象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又惊又疑,高楷稳操胜券,为何不乘胜追击?
片刻后,忽有一支兵马来援,让他们心中疑惑迎刃而解。
“钱副将?”
钱惟治策马奔来,拱手道:“末将救援来迟,还请大王恕罪!”
袁文通叹道:“你来的正好,何罪之有?”
文志及愕然:“高楷并未派人追击,莫非料到钱将军前来接应?”
袁文通悚然一惊:“他怎能料敌于千里之外?”
钱惟治叹道:“恐怕,我们一举一动,都在他掌控之中。”
袁文通惊惧不已: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数万大军水陆并进,本打算将高楷挡在黄州。
没想到,竟大败亏输,不光丢了黄州,只怕,光、安、沔三州也保不住了。
念及此,他满脸羞惭。
钱惟治沉声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大王不必太过自责。”
“当务之急,暂且退兵,以图东山再起。”
袁文通连连点头:“依你之见,该退往何处?”
“舒州!”钱惟治不假思索,“此州和寿州、庐州毗邻,为淮南道重地,人烟稠密,粮草充盈,可为我军驻地。”
舒州位于大别山东南麓,东邻庐江,西连岳西、霍山,南界桐城、潜山,北毗金安、肥西。
自古以来,有江淮腹地,皖中咽喉之美誉。
至于寿州、庐州,更不必说,乃淮南道咽喉。
袁文通言听计从:“传我军令,立即退往舒州。”
“大王英明!”
……
黄冈城。
唐检大步来报:“大王,不出您所料,钱惟治率军接应袁文通,领着残兵从水路退走。”
封长卿赞道:“大王料事如神!”
章琼微微皱眉:“从水路退走,莫非前往蕲州?”
高楷摇头:“蕲州与黄州近在咫尺,何必走水路。”
杨烨笑道:“依微臣看来,吴军必然退往舒州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舒、寿、庐这三州,不光地势险要,更是整个淮南道精华之地。”
“兵精将广,粮草充足,正可为吴军提供补充。”
“即便袁文通不懂,钱惟治久经沙场,必能决断。”
高楷赞同:“袁文通年轻气盛,却非固执己见之人。”
“值此兵败之时,钱惟治建言献策,他必会采纳。”
封长卿拧眉:“这钱惟治,既能统兵,又能出谋划策,堪称一员大将。”
章琼颔首:“若非如此,袁弘道怎会让他,做吴军副将。”
袁弘道对麾下大将多有忌惮,时常打压,明升暗贬,却不得不用这钱惟治,可见其才能。
杨烨拧眉:“须得想个办法,除掉此人。”
“最不济,也要让袁文通心生猜忌,弃之不用。”
高楷思忖片刻,沉声道:“唐检,让奉宸司校尉设法,取来钱惟治手书笔迹。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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