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会一角,周明博士正带着几个老学究观赏《双邦俗志》的手稿。手稿里不仅记录了两国的节气习俗,还画着各种“合璧技艺”的图谱——瑞国的腌菜法配云罗的陶瓮,云罗的酿酒术搭瑞国的蒸馏器,连张奶奶的“双味饺子”做法都记了满满三页。
“周博士,这俗志编得好啊!”一个白胡子老学究抚着胡须赞叹,“以前总觉得云罗是蛮夷之地,读了这书才知道,他们的农桑、手艺竟有这么多精妙之处。”
周明笑着点头:“老夫编这书,就是想让大家知道,文化无高低,技艺有短长,互相学习才能共进。你看这‘双味饺子’,瑞国的面粉筋道,云罗的馅料鲜香,合在一起才是至味。”
展会的热闹传到后宫,兰妃特意让人在御花园设了个“品艺台”,请了云罗的张奶奶、李大叔和瑞国的几位老工匠来宫里做客。张奶奶带来了亲手做的焰灵花糕,用瑞国的椰浆打底,云罗的红糖调味,甜而不腻;李大叔则扛来了一把新做的“双用锄”,锄刃是瑞国精铁,锄柄是云罗硬木,还刻着“勤耕共获”四个字。
“张奶奶这花糕真好吃!”柳妃尝了一块,眼睛一亮,“比御膳房做的还香甜。”
张奶奶笑得合不拢嘴:“娘娘不嫌弃就好。这椰浆还是钱老板特意从瑞国都城买的,说配焰灵花最对味。”
李大叔把锄头递给林羽:“陛下,您看这锄头,吴师傅帮我打的钢刃,秦木匠做的木柄,早上试了试,一天能多耕半亩地!”
林羽接过锄头,掂量了一下,赞道:“又轻便又结实,真是好物件。李大叔,这锄头的样式能不能让工部照着做一批,发给两国的农夫?”
李大叔连忙点头:“当然能!俺这就去找吴师傅和秦木匠画图样!”
傍晚时分,展会接近尾声,百姓们却迟迟不肯散去。钱老板的绸缎铺前,最后一匹“流霞锦”被瑞国的户部侍郎买走,说是要给女儿做嫁妆;赵老根的“上元酒”卖得只剩最后两坛,被周明博士包了去,说要给《双邦联吟集》的作者们庆功;连阿豆画的小灯笼,都被一个外国使臣高价买走,说要带回本国当稀罕物。
“今日真是开了眼了!”一个刚买了双花泥茶具的瑞国妇人对身边的云罗商贩说,“以前总觉得云罗的东西粗糙,现在才知道,你们的陶土烧出来的茶具,泡茶比官窑的还香。”
云罗商贩笑着回礼:“姑娘过奖了。我们的陶土是好,但釉料还是瑞国的好,又亮又结实。明年我打算请瑞国的窑匠去云罗,咱们合开个新窑,保证做出更好的物件。”
敖风站在展台前,看着大家互相道别、约定来年合作,心里像揣了个暖炉。他想起刚到瑞国时,面对林风的盘问,自己句句带刺;想起第一次修堤坝,瑞国工匠质疑云罗的夯土法,他气得摔了工具。而现在,那些隔阂早已像冰雪般消融,留在心底的,是李大叔递来的半个馒头,是张奶奶缝补的衣裳,是孩子们“一疆同日月”的诗句。
“敖风督查,这是今日的订单簿。”钱老板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过来,上面记满了两国商户的合作意向,“光双花锦就订了三百匹,‘双用锄’要两百把,赵师傅的酒坊都排到后年的订单了!”
敖风接过册子,翻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他抬头望向瑞国都城的方向,宫墙上的“四海同春”匾额在夕阳下闪着金光,他仿佛看到林羽正站在那里,朝他点头微笑。
后宫的夜宴上,林羽举起酒杯,对众人道:“今日的‘双邦岁华展’,展的是技艺,聚的是人心。朕敬大家一杯,愿瑞国与云罗,年年有今日,岁岁共繁华!”
“愿岁岁共繁华!”众人齐声响应,杯盏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,与远处的花灯、近处的笑语交织在一起,像一曲流淌在岁月里的欢歌。
阿禾和王砚之坐在角落,正小声讨论着《双邦俗志》的续编计划。阿禾说想加一章“孩童游戏合编”,把瑞国的投壶和云罗的踢毽子写在一起;王砚之则提议加些“医者合璧”的方子,瑞国的草药配云罗的针灸,定能救更多人。
窗外的烟花骤然绽放,照亮了两人年轻而坚定的脸庞。属于林羽与三千嫔妃的故事,在这璀璨的灯火里继续铺展。而瑞国与云罗的土地上,“双邦岁华展”的余温未散,学子的联吟声、工匠的锤声、商贩的吆喝声还在继续——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暖流,淌过田埂,穿过市集,涌入人心,让“两邦共岁华”的誓言,在每一个寻常日子里,都开出最朴素也最绚烂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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