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国都城的上元节,花灯如昼,人流如织。皇宫东侧的文华殿外,一场别开生面的“双邦岁华展”正吸引着无数百姓驻足。殿前的空地上搭着数十个展台,既有云罗的焰灵花绣品、双花泥陶器,也有瑞国的瑞云纹银器、云锦绸缎,更有两国工匠合制的“双花炉”“连理锦”,每一件展品前都围满了惊叹的看客。
“这‘双花鼎’真是神了!”一个穿着瑞国锦袍的老者指着展台中央的铁木合铸鼎器,鼎身的瑞云纹与焰灵花交缠共生,在灯笼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“铁不生锈,木不腐坏,两国手艺合在一起,竟有这般奇效!”
旁边的云罗商贩钱老板笑着接话:“张老爷有所不知,这鼎里的木胎用了云罗的‘防腐漆’,铁壳掺了瑞国的‘鎏金粉’,别说放十年,就是放百年也跟新的一样!”他身边的王织娘正给看客讲解一匹“流霞锦”,锦缎上的焰灵花用云罗盘金绣法勾勒,花瓣间的瑞云却用瑞国的缂丝技法织就,流光溢彩,引得姑娘们争相询价。
“这锦缎多少钱?”一个瑞国贵女指着最显眼的那匹,上面用金线织着“双邦共春”四个字,字间缠绕着银线瑞云,奢华又雅致。
王织娘笑着回话:“回姑娘,这是阿禾姑娘设计的‘贺岁锦’,一匹要八两银子。今日展会上买的,送一对阿禾姑娘亲手绣的灯笼穗。”
展台另一侧,赵老根和孙师傅正给看客倒新酿的“上元酒”。酒液盛在双花泥做的小盏里,盏沿刻着“瑞云映月”的字样,孙师傅得意地介绍:“这酒用瑞国的桂花和云罗的焰灵花蜜酿的,喝着甜丝丝的,暖身子还不醉人!”
一个扎着总角的孩童端着酒盏,被父亲抱在怀里,抿了一口便咯咯直笑:“爹爹,这酒像糖水里掺了花香!”引得周围人都笑起来。
文华殿内,林羽正陪着苏婉、兰妃、柳妃观赏孩子们的画作。墙上挂满了联韵学堂学子的作品,阿豆画的《雪夜共守图》把“共守亭”的灯火画得像星星,狗蛋的《农具合璧图》里,瑞国曲辕犁和云罗踏水车并排立在田埂上,最惹眼的是阿禾与王砚之合画的《双邦岁华卷》——长卷从初春的农技学堂写到深冬的守岁宴,两国百姓劳作、欢宴的场景栩栩如生,卷尾题着“一疆同日月,两邦共岁华”,笔法虽嫩,意境却深远。
“这画里的细节真动人。”兰妃指着画中一个角落,瑞国的泥瓦匠正帮云罗的木匠扶梯子,两人手里还各拿着半个刚掰开的馒头,“连吃饭的样子都画出来了,可见孩子们是真的看在眼里、记在心里。”
柳妃拿起一幅《联艺坊锤声图》,画中秦木匠和吴师傅正抡锤打铁,火星溅在旁边王织娘的织机上,竟像撒了把金粉,她笑道:“这孩子把锤声都画出来了,你看这火星的走向,多有动感。”
苏婉望着《双邦岁华卷》,轻声道:“孩子们的眼睛是最亮的,他们画的不是景象,是人心。你看这卷里的人,穿瑞国衣裳的在学云罗的织锦,裹云罗头巾的在仿瑞国的剪纸,早就分不清谁是谁了。”
林羽点头:“这才是‘双邦岁华展’的意义。让百姓们看看,咱们能一起做多少事,能把日子过得多红火。”他对身后的李德全说,“把展台上那匹‘流霞锦’取来,给各宫姐妹都做件新衣裳,再送几匹去云罗,给张奶奶她们也添件体面衣服。”
展厅外忽然响起一阵喝彩,原来是联韵学堂的学子们在即兴联诗。阿禾站在台上,手里拿着一卷诗稿,王砚之在旁抚琴伴奏,两人一唱一和,声音清亮:“瑞云生远岫,焰灵绽平畴——”
台下的学子们立刻接道:“共饮河滨水,同耕陌上秋!”
一个云罗少年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铁炉融两艺,锦缎缀双花——”
瑞国的一个少女应声对出:“何分你与我,皆是梓桑家!”
诗句质朴却真挚,听得百姓们阵阵叫好。李大叔站在人群里,拍着大腿喊道:“说得好!咱们本就是一家人!”
苏婉看着这热闹的景象,对林羽笑道:“陛下你看,不用咱们多说,孩子们自己就懂了‘梓桑一家’的道理。”
林羽眼中笑意更深:“这比任何诏令都管用。让翰林院把这些诗都抄录下来,编一本《双邦联吟集》,刻印后送到各学堂,让学子们都学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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