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小轿在宫道里拐了几个弯,最后停在一座精致的宫苑前。轿帘被掀开时,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——甜腻中带着点勾人的暖意,刚闻就让人心神微晃。
“国公,这边请。”引路的宫女声音细弱,领着慕容冲穿过栽满花卉的庭院。可慕容冲没心思看,只觉得这宫苑太静了,静得连虫鸣都没有,透着股刻意的私密。
进了正殿,纱帐低垂,烛火在帐内映出朦胧的光影。宫女退到门外,轻声道:“国公稍候,娘娘在里间更衣。”
慕容冲莫名生出几分警惕,不对劲呐,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呐!
“公子久等了。”
陈归女的声音比在宴席上更柔,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,像浸了温水的丝绸,轻轻裹在人耳上。慕容冲抬眼望去,呼吸骤然一滞。
她的头发还湿着,只用根鹅黄丝带松松绑在脑后,几缕湿发贴在脸颊和颈间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,砸在锁骨上,又滑进交领里。身上穿的不是宫里规制的襦裙,而是件极宽松的月白单衣,布料薄得像蝉翼,贴在刚沐浴完的肌肤上,几乎能看清里面的曲线。
“公子怎么站得这么远?”她声音软得发黏,伸手理了理耳后的湿发,指尖划过脸颊时,故意放慢了动作,“是妾身的样子吓到公子了?”
“淑媛召臣入宫,若是为了诗文,便请出题。”慕容冲语气冷了几分,刻意强调“臣”与“淑媛”的身份,想把这暧昧的氛围撕开一道口子。
“公子何必这么生分?
她走到案前,提起酒壶倒了杯酒,酒液晃荡着溅出几滴,落在她手背上,她也不擦,就那么举着杯子走过来:“公子尝尝?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
递杯时,她故意往前凑了凑,胸前的柔软几乎要碰到慕容冲的手臂,身上的香风裹着酒气扑过来,熏得他呼吸一滞。慕容冲没接杯子,只往后又退了步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“淑媛自重。”
陈归女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淡了些,却没生气,反而顺势将酒杯放在旁边的花架上,转身时腰肢扭得格外软,月白单衣从肩头滑下来些,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,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,在烛火下泛着光。
“那年公子生辰时秦淮河都是为公子庆生的曲子,妾身那时也在阁楼之中唱着那首《秦淮景》公子的身影那时便映在了妾身脑中。”
慕容冲依旧坐在凳子上脊背直如青松,陈归女站在慕容冲面前,见他始终如青松般挺直脊背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心尖像是被细针扎了下,又酸又涩。她咬了咬下唇,缓缓解开腰间的丝带,月白单衣本就宽松,丝带一落,衣襟瞬间敞开来些,露出胸前莹白的沟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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