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淑媛挂心,伤口已无大碍。”
陈归女对于慕容冲的平淡也没有恼怒,便回到司马曜身旁。
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两人都是十分嗜酒,之前襄阳、淮南战场打得激烈,为了稳固财政便下令全国停止大办宴席。司马曜身为皇帝更是以身作则,但是对于嗜酒的人来说的确是憋坏了。
陈归女刚回到司马曜身边,就顺势拿起酒壶,给帝王的空杯满上,声音软得像浸了酒:“陛下许久没这般开怀了,今日该多饮几杯。”
司马曜本就憋了许久的酒瘾,被她一劝,先前那点帝王的矜持瞬间散了。他端起酒杯,朝慕容冲举了举:“慕容公,这杯敬你,剿匪护商,劳苦功高!”说罢仰头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嘴角淌下些许,陈归女连忙掏帕子给他擦了,动作亲昵得自然。
司马道子坐在对面,看着皇兄放量,自己也按捺不住。他端起酒杯凑上前:“皇兄,臣弟也敬你,愿我大晋安稳无虞。”一杯酒下肚,先前因死士折损的郁气散了些,眼神也亮了几分。
“痛快!”司马曜拍了下案几,宫人连忙又递上酒壶。这次司马曜没再等人斟,自己抢过壶,给慕容冲和司马道子都满上,“今日不谈朝政,只论酒!”
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慕容冲看着一直喝酒的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不由感慨,俩酒鬼啊!慕容冲借口伤势原因没有多喝,但是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两兄弟似乎杠上了。
殿内的歌舞依旧,司马曜已经喝得脸颊通红,说话都带了些含糊。
陈归女见司马曜喝得眼睛都眯了,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:“陛下慢些喝,仔细伤了胃。”
司马曜拍了拍她的手,舌头都有些打结:“不碍事……朕高兴……慕容公是栋梁,道子……是朕的弟弟……今日痛快!”
陈归女掩唇轻笑,眼尾却飞快地瞟了慕容冲一眼——他神色淡然,仿佛殿内的酒气与喧闹都与他无关,可那副清冷模样,反倒让她更想上前撩拨。
”陛下,妾身有件事想求您。”
“嗯?你说。”司马曜闭着眼,声音含糊,显然醉得不轻。
陈归女眼神往慕容冲那边飘了飘,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又掺着期待:”先前总听人念慕容公的诗文,妾身也学着弹唱,可好些句子里的深意,妾身琢磨来琢磨去也不懂。“
她说着,抬头看向司马曜,眼波里蒙了层水光,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儿:“陛下也知道,妾身没读过多少书,宫里的先生讲得又太死板。慕容公既是诗文大家,又是陛下倚重的贤臣,若是能得国公指点一二,妾身定然能悟透其中妙处,往后弹唱给陛下听,陛下也能更开怀些。”
司马曜醉眼惺忪地睁开,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慕容冲,当即大手一挥:“这有何难!慕容公……淑媛仰慕你才学,你便……便多指点她几句!”
陈归女听闻笑意盎然眼神充满魅意看向慕容冲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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