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太过惊世骇俗,侍卫们闻言俱是一愣,而后怔在原地,半晌不敢动弹。
叶灼拎起裙摆,在主位上落座,随意靠着后背,将手肘搭在扶手上,“看来,你们是听不懂我的话了。”
她说着伸出脚尖,将一粒滚落在椅子边上的解药碾碎。
“这、这当真是解药?”
有人咽了口口水。
“你说话算话?”
“你、你是人是鬼啊?”
叶灼抬眸,冷冷一瞥。
那种视线傲慢得很,像是看见了但又没入眼,比看路边的死狗还浑不在意。
玉楼春在地上挣扎道:“那不是解药!解药只有我才有!你们别被她骗了!”
“玉先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……此刻那解药是不是真的还重要吗?”叶灼轻笑一声,“你都这般田地了,想来他们光凭自己也不难撬出解药所在吧?”
“何况……是不是解药,有人先吃一吃不就知道了?”
她转脸喊道:“辛绝。”
辛绝木然地抬起脸来。
她冲玉楼春一扬下巴,“先把他手脚卸下来,免得挣扎起来伤到人。”
辛绝转过去,看向玉楼春。
玉楼春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头升上来。
她就是来报仇的——自己还有什么筹码?
“等等!辛绝!你可是背信弃义,为我做了七年的帮凶,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?!”
“红燕不会放过我的……但我确实该死。”他喃喃了一句,从另一个侍卫腰间拔出刀来,冲着玉楼春一步步走过来。
这七年来他一直用剑,再不碰刀,就是刻意抛却作为‘鬼王刀’的过往。
但红燕要他杀玉楼春……他怎能不从。
辛绝提着刀,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,鬼魅般的影子笼罩在玉楼春头顶。
玉楼春手脚并用地往后爬,声嘶力竭道:“碧茶!我知道你是谁!别逼我!”
叶灼抬手制止了辛绝的步伐,垂眸看向玉楼春:“哦?我是谁?”
玉楼春费劲地抬起头来,用仅剩的内力传音道:“你是……李门主的夫人,叶二小姐……对吗?”
叶灼来了兴趣,也传音道:“玉先生怎么推出来的?”
这玉楼春倒是个人物,到现在都没有被击溃心理防线,还有理智反过来猜中她是谁。
玉楼春知道有望拖延时间,说得很慢:“因为李相夷没有来……不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制住了其他客人,他绝不会中招……”
“所以,所以他有意包庇你……我从未见李相夷包庇过任何人……”
叶灼笑了一笑。
这个玉楼春虽然作恶多端,但挺会说话的。
“我手上有,有你一定感兴趣的东西……”玉楼春努力撑起上半身,恳切地望着他,“放我一马。”
叶灼好笑道:“你有忘川花,我就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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