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……希尔伯特·让·昂热？？”
……
“不错，老朋友，亏你还记得我……”
昂热颇有些感慨，但他视线和身体重心没有丝毫偏移，依旧紧锁着前方气息危险的以笏。
“我怎么会忘呢？你这个该死的混蛋！”上杉越趟着水走近，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。
“嗯？”
昂热顿了顿，语气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，“这话不应该我说你么？”
“哼！”
上杉越像是被戳中了要害，气焰顿时萎靡了不少，悻悻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。
昂热没说错，他前半生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，混蛋得无以复加。
随着上杉越和源稚女靠近昂热一方，对面的以笏黄金瞳一缩，鳞片下肌肉绷紧，蓄势待发。
而源稚女那双清澈的眼眸也瞬间转化为璀璨的黄金瞳，带着少许杀意，跃跃欲试的看向以笏。
发现这一幕的昂热眉头皱得更紧，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源稚女那年轻得过分的脸庞，以及那与上杉越年轻时依稀相似的轮廓，语气带着些许不确定：
“老朋友，这位是……你的孙子？”
上杉越懵了两秒，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：“放屁，我没有儿子！”
“呃？”昂热顿了顿，语气更加惊讶，“那这位是你的曾孙？！”
上杉越更怒：“都说了没有！我只有一个女儿！稚女他是……呃，我的晚辈！”
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定义与源稚女的关系。
“是这样的么……”昂热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，“可他分明长得和你年轻时很像啊……”
“很像啊……”
这几个字如同魔咒，在上杉越心头回荡，他愣住了。
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他看着源稚女那张清秀俊美的脸，与自己记忆中年少时的模样似乎真的能重叠起来……
他因为意外有了绘梨衣这么一个女儿……莫非，这个意外还能更彻底一些？？
就在这诡异而略显尴尬的气氛中……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清越的刀鸣划破雨幕！
一抹樱红色的妖异刀光骤然出鞘，源稚女眼中金焰飘摇，胧月夜直指以笏！
他心中，另一个意识在急切地催促：“杀了他……杀了他……”
战斗毫无预兆地爆发。
樱红色的刀光与覆盖着黑白鳞甲的利爪在雨中交错，速度快得音爆频频，水浪不断被激荡的气劲掀起。
然而，这一次的交手与之前截然不同。
源稚女主导的身体，杀意远不如风间琉璃那般纯粹决绝，调用的力量也显得滞涩而不够完美。
反观以笏，经过血脉升华后，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，都更上一层楼。
几个回合下来，源稚女竟被完全压制，樱红色的刀光被对方的利爪一次次强行格开，震得他手臂发麻，步步后退。
以笏歪了歪头，避开一记横斩，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解：
“你……变弱了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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