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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3章 降龙手段,罪己诏(2 / 2)

“在天人感应的逻辑里,皇帝是天子,是上天意志在人间的代表,天灾异象被视作上天对皇帝执政的警示,这种观念远比单纯的思想禁锢更能深入民心,让民众从内心认同皇权的唯一性与神圣性。”

“更何况,天人感应学说最初是在皇权的主动推动下发展起来的,这本身就说明,在其诞生初期,必然对皇权有着显着的积极作用。”

“比如汉武帝时期,董仲舒系统提出天人感应理论,核心是通过‘君权天授’强化皇权合法性,彼时的学说更像是皇权手中的工具,用来巩固统治、约束诸侯与朝臣,让皇权在与其他势力的博弈中占据道德与理论高地。”

“但关键在于,当时有理不代表经过千年的传承与演变,这种学说依旧能维护皇权利益。任何理论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,都可能被解读、被改造,甚至偏离最初的方向,天人感应学说也不例外。”

“随着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政策的深入,儒家势力不断壮大,他们逐渐将天人感应学说与儒学理论深度融合,最终把儒学打造成了一门降龙术,专门用来约束、制衡皇权的工具。”

“而这门降龙术最典型的体现,就是文臣集团逼迫皇帝下‘罪己诏’。”

“罪己诏的初衷本无可厚非,若皇帝确实在执政中出现重大失误,如施政不当导致民不聊生、决策失误引发战乱,下罪己诏反思过错、向天下百姓致歉,既能彰显皇帝的担当,也能缓和社会矛盾。”

“可到了宋朝,这一切彻底变了味,罪己诏不再是纠错工具,反而成了文臣制衡皇权的常规手段,其颁布频率之高、触发理由之广,远超以往任何朝代。”

据史料记载,两宋三百一十九年间,历任皇帝累计颁布的罪己诏多达29道,这个数量不仅远超汉唐,更是明清两朝的数倍之多。

这些罪己诏的触发场景五花八门,涵盖了天灾、异象、战乱、内政失序等诸多领域。

从天灾层面来看,宋朝灾害频发,每一次较大规模的灾害后,文臣集团都会以天人感应为由,要求皇帝下罪己诏。

比如宋太宗淳化四年,全国范围内爆发严重旱灾,多地颗粒无收,流民四起。此时朝中大臣纷纷上奏,称旱灾是上天示警,陛下施政有失,恳请太宗下罪己诏以谢上天。

最终太宗不得不颁布罪己诏,承认自己躬亲政事,未能上合天心,下恤民隐;

在天地异象方面,日食、月食、彗星出现等天文现象,更是文臣要求皇帝罪己的重要理由。

北宋庆历三年,出现了一次罕见的日全食,天色骤暗如夜,民间人心惶惶。

时任参知政事的范仲淹等人随即上书,称日食者,阴侵阳之象,乃陛下权柄旁落、朝臣失职之兆,恳请仁宗下罪己诏自省修德。

仁宗无奈,只得颁布罪己诏,表示朕德薄不足以承天心,政失不足以安黎元,致有日食之变,朕甚惧焉;

而在战争与内政领域,罪己诏的使用同样频繁。

北宋景德元年,辽军大举南侵,逼近澶州,宋朝朝野震动,部分大臣甚至提议迁都避敌。

在主战派寇准的坚持下,真宗御驾亲征,最终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。

虽未战败,但盟约中宋朝需每年向辽缴纳岁币,文臣集团便以御敌不力,致国家蒙羞为由,要求真宗下罪己诏。

真宗最终下诏承认朕治兵无方,致边患不息,与辽议和,实乃社稷之耻,朕当自省;

……

细究这些罪己诏,不难发现一个荒诞的现象:

每当国家面临问题,文臣们总会将责任归结为“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”,仿佛满朝文武都是清白无辜的,所有过错都该由皇帝一人承担。

这显然不符合事实!

要知道,天灾的应对需要朝臣各司其职,制定救灾方案、调配物资;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将领的指挥、士兵的战力与朝廷的后勤保障;内政的清明更是需要文武百官齐心协力、廉洁奉公。

可在降龙术的逻辑里,文臣们将一切问题都与皇帝失德挂钩,通过天人感应学说将责任完全推给皇帝,自己则置身事外。

久而久之,宋朝的皇帝就像被驯服的忒丑龙,文臣让下罪己诏便不得不下,全然忘记了儒家最初君为臣纲、服务皇权的核心宗旨。

自古以来,天子下罪己诏本是有损皇权威严的事。

正常情况下,若非重大过错,下一次罪己诏,向天下展示改正的决心与担当便已足够。

可宋朝的皇帝,却硬是将罪己诏当成了吃饭喝酒般轻松的事。

频率之高、态度之顺从,让皇权的神圣性不断被削弱。

次数多了之后,百姓也逐渐对罪己诏去魅。

原本认为罪己诏是皇帝真心悔过的象征,后来发现不过是文臣制衡皇权的手段。

皇帝的道歉变得廉价,皇权在百姓心目中的影响力也随之减弱。

追根溯源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其实是宋太祖赵匡胤。

为何这么说?

赵匡胤通过陈桥兵变黄袍加身,深知武将夺权的威胁,因此建国后推行重文抑武政策,刻意抬高文官地位,削弱武将权力。

他不仅立下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的祖训,还给予文官集团极高的政治话语权。甚至允许文官风闻奏事,无需确凿证据,便可基于传闻向皇帝进谏。

这一政策虽避免了武将叛乱,却也为文官集团的壮大埋下了隐患。

随着时间推移,以士绅阶级为背景的文官集团,逐渐形成了强大的政治势力。

他们以儒家正统自居,借助天人感应学说不断压缩皇权空间。

而赵匡胤确立的重文抑武体制,让后世皇帝即便想制衡文官集团,也因武将被压制,无法与文官抗衡,而缺乏足够的力量,只能被动接受文官的约束。

罪己诏的泛滥,便是这一体制的直接后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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